見到來人,夜焚琴先是一怔,而後便笑道:“林盟主當真是說笑了,方才門口那小廝還說林盟主請我們夫婦二人進來呢,怎麼現在又成了不知道呢?再說了,你我都是親戚,這何談有失遠迎啊?以後這些莫須有的規矩都忘了吧,免得見麵了,連話都說要規規矩矩的,怪累的。”夜焚琴看著站在麵前的林疏狂,沒想到這多年不見,除了他已經留須之外,容貌竟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聽見這聲,林疏狂訕訕的笑道:“是是是,玉夫人說的是,是疏狂的不是。”
“還稱我玉夫人,我看你是當真不是了。”聽到他的稱呼,夜焚琴假裝生氣的說道。
見此,林疏狂先是一怔,隨後笑了笑說道:“是是是,按照輩分的話,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弟妹。”
“哎,這就對了嘛。”聽此,夜焚琴看了看身邊的重紗,笑著說道:“重紗,你說,是不是這樣我們才算是一家人啊?”
“你啊。”玉重紗知曉她的意思,在見她這般的時候,便也順著她的意思說道:“是,這樣我們才算是一家人,隻是你將疏狂表兄給嚇得不輕,差點兒讓他以為自個兒做了什麼錯事兒了。”說完,玉重紗看了看站在麵前的林疏狂,身為男人,他自是知道他這般縱容琴兒的原因,而且據傳當年琴兒和親突厥的消息一放出,他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想去救琴兒,直到後來琴兒被自己帶去了九黎宮,並且在那兒一住就是三年的時間,而且當時的突厥二皇子的王妃也為二皇子生了一位王子和一位公主,想必他也定是以為琴兒就是那王妃,自此他便不再考慮男女之事了,直到十年前,好像是林老爺以死相逼,他才願意成親,取了一位漁家女,一位極其普通的女子,隻是至今沒有孩子,這也成為江湖上的一個迷。
“好了,貴客迎門當真是開心的很,四表弟與弟妹一路而來,想必也是累了,既然如此那便先在府上歇息一晚,今天晚上為兄為二位接風洗塵,明日一早為兄再好好的為二位做個引導,參觀一下鹹陽城,領略一下鹹陽的風光。”再次見到夜焚琴,林疏狂當真是高興壞了,原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如今能夠見到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這心裏的激動無以言表,要不是她身邊有人在,估計自己能夠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站在夜焚琴身邊的玉重紗也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息,身為男人的嫉妒也是不容小覷的,隻見玉重紗的嘴角露出了那一貫的笑容,看著麵前的林疏狂笑道:“多謝表兄的接待,隻是如今天色尚早,要是表兄沒什麼要緊的事兒的話,就與我們說說話吧,畢竟這麼多年不見了,我們也是有好多的話要與表兄說一說,聊上一聊。”
聞言,林疏狂立即察覺不對,看了看玉重紗,有些尷尬的咳了聲說道:“咳,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便到後院聊一聊,我在府上種了些四季金桂,這個時節剛好開了,我們一邊兒聞著花香,一邊說說話,可好?”
“恩,如此甚好。”夜焚琴還沒說話,便被身邊的玉重紗搶先說了。
聽此的時候,夜焚琴也是一愣,他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的樣子?是不是誰惹他不開心了?
隨後林疏狂、玉重紗與夜焚琴三人便到了後院一邊賞花一邊品茶聊天,不亦樂乎。
看著林府花園裏滿園的花朵兒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有淡黃的、黃綠的、紫紅的,還有一些更為說不上名字的顏色,看著麵前這些五顏六色的金桂,夜焚琴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桂花定是林疏狂親自栽種的,親自培育的。
“沒想到這滿園的桂花香還真是好聞的很,原先我以為桂花多的話,香味兒定會濃,聞起來的話也會嗆鼻子,沒想到竟是這般的好聞,一點兒也不嗆人。”夜焚琴喝著自己最喜歡的碧螺春,再聞著這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整個人都放鬆了,這一刻是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最輕鬆的時刻了。
聽到她說喜歡,一邊的林疏狂別提有多開心了,但鑒於在她身邊坐著的人,便壓抑了心情說道:“要是弟妹喜歡的話,弟妹可以在這兒多住一段時間,等這花期過了再走也不遲。”林疏狂看著那讓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顏,沒想到當年的那短短一段機緣竟能讓自己思念至今,要不是她,估計自己不會相信一見鍾情這四個字。
夜焚琴不知道這桂花的花期是多久,可是坐在她身邊的玉重紗自是知道的,當聽到他這話的時候,玉重紗心中的怒火便是如日中燒,竟然當著自己的麵這般的明目張膽的說出這番話,看來這林疏狂的武林盟主是要當到頭了。
隻見玉重紗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微微一笑道:“這是四季金桂,又稱為四季黃金桂,是四季桂中的珍稀品種,花徑碩大,花型多變,花色多樣和花香濃鬱,在桂花中可以堪稱是極品,而且它更是花開全年,表兄這般說的話是不是想讓我們在這兒住上一輩子啊!”
“這……”聽見這話,林疏狂也是一愣,有些尷尬的看著坐在那兒悠閑的品著茶的玉重紗,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