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紗韻琴莊住著的是玉彼蒼與夜棄琴,自從當年書桐去世之後,夜焚琴與玉重紗便不願再住在有書桐回憶的地方,因此便將這兒留給了他們二人居住,不過玉彼蒼與夜棄琴也知道他們遲早是會回來的,等到一切衝淡了之後,玉重紗會再次帶著夜焚琴住回這裏的,因為這個莊子的一草一木都是玉重紗親手為夜焚琴種下的,尤其是他們住的院子,裏頭的一塊磚頭都是玉重紗親自蓋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玉彼蒼與夜棄琴如今住的地方,特意挑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將那個地方永遠的留給他們。
膳堂
因為文君懷有身孕的緣故,今日夜棄琴特意命廚房做了好多好吃的,有酸的,有辣的,有清淡的,有紅燒的,整個就是一個滿漢全席啊!看到桌上如此豐盛的飯菜,剛剛進來的玉彼蒼倒是一怔:“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啊?為夫的生辰?還是夫人的生辰?都不對啊,也不是哪個孩子的生日,家裏也沒來什麼人?那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讓我的夫人做了這麼多的好吃的啊?”說完,玉彼蒼便要伸手捏起桌上的一塊肉來。
“啪”的一聲,夜棄琴毫不憐惜的拿起筷子敲了他那隻爪子,瞪眸嗔怪道:“人都沒到齊你就偷吃?都已經是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是這般的不知好歹?”
被打的玉彼蒼很是委屈的看著麵前的夫人,再聽到她那話,更是難過的說道:“夫人,為夫不就是想吃一塊肉嗎?你至於下手這麼重嗎?你看,都已經打紅了,筷子的印子多明顯啊!”說完,玉彼蒼還可憐兮兮的將那隻受傷的手放到她的麵前,希望能夠博取同情心。
可夜焚琴在聽見這聲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情,輕輕的放下筷子說道:“不下手重的話你能長記性啊!”
聞言,玉彼蒼癟了癟嘴,諾諾的吱了聲:“哦。”
見此,夜棄琴也不看他了,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向著門外看到,表情很是焦急。
揉了揉被打的有些發麻的手指,玉彼蒼見棄琴這幅模樣,不由得有些疑惑了:“夫人,你這是在等什麼人嗎?難不成家裏來客人了?”
聽到他的話,夜棄琴照舊看著門外答道:“還有誰,不就是玉璧與文君嗎?哪有什麼客人,方才我已經讓下人去找去了,估計一會兒也就來了。”
玉璧和文君?聽到夫人的話,玉彼蒼看了看桌上的美食,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從住進莊子之後自己還從沒受過這樣的待遇啊,而玉璧那小子一回來便受到這樣的待遇,真是氣死人了!想著想著,玉彼蒼的臉色也就不悅了,悶悶的看著麵前的美食,越看這心裏越來氣。
就在這時,玉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了:“娘,爹,孩兒來遲了。”
“來了啊,快快快,再等一會兒的話,菜就凉了,文君現在可不是一個人的身子,定要吃的熱乎乎的飯菜才好。”見到孩子們來了,夜棄琴連忙將文君拉了過來,坐在自己的身邊,親自盛了一碗湯,放到她的麵前說道:“這是廚房新做的雞湯,對你的身子有好處,你快喝喝,看看可喜歡?”
看著麵前飄著熱氣的雞湯,文君是想喝,但也喝不下去啊,畢竟這碗湯上麵飄了一層金燦燦的油啊,這看著就惡心,可是又不能吐出來,憋著當真是難受的很啊!
見此,坐在一邊的玉璧知道她的為難,拿過她麵前的碗,取過勺子將上麵的一層油給刮掉之後,又加了一些紅棗放在裏頭,重新放回了她的麵前,解釋道:“娘,文君現在有些害喜,吃不得油膩的東西。”
聽到兒子的話,夜棄琴像是茅塞頓開的樣子,“啪”的一聲拍著自己的腦門:“呀,我怎麼將這個給忘了,孕婦是不喜歡油膩的東西的,快快快快,將這些給撤了,換一些清淡的上來。”
原本就已經沒有好脾氣的玉彼蒼在聽到夫人這話的時候,心情更是不好了,就算是兒媳婦不吃的話,自己還是很喜歡吃的,怎麼有了兒媳就忘了夫君呢?隻見玉彼蒼恨恨的從鼻子裏發出一個聲音:“哼。”
聽見這聲,夜棄琴倒是沒覺著什麼,可坐在一邊的玉璧發現了自己爹爹的不尋常之處,看著爹的樣子,嘴角笑了笑,連忙說道:“娘,如今文君的胃口也不是很大,桌上這些菜也足夠了,這雞湯就留下吧,就算是她不喝,我們也還是要喝的。”
聞此,夜棄琴看了看兒子一眼,點了點頭道:“恩,你說的對,如今這天氣變化的還是很大的,雞湯對風寒是很有抵抗力的,喝一喝還是好的。”說完,夜棄琴便親自盛了一碗放到玉璧的麵前,惟獨忘了坐在一邊的玉彼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