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兒精神爽,許是到家的緣故,玉顏桐看著周圍的景色都覺得很是美麗,隻要一想到在九黎宮那整天接單子、看賬本的日子,就覺得頭疼,還是回到家好啊!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是不一樣的。
到屋子之後,玉顏桐為枯桐倒了一杯茶,而後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坐下看著窗外的景色,幽幽的問道:“枯桐,你可知李隆基身邊的武惠妃的身份嗎?”
聽到三哥的話,玉枯桐眉頭一皺,這武惠妃的身份誰人不知,怎麼三哥竟然問這個問題啊?
玉顏桐不用看便已經能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隻見玉顏桐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著說道:“世人都是知道李三郎身邊的這位武惠妃乃是武皇的後人,稱武皇為祖姑母,而且她的父親還是恒安王武攸止,母親更是與前朝有著關係的楊氏,因此她的身份很是顯赫,可是她卻有著另一番的心思,這些可是世人不得知的。”
聞言,玉枯桐很是疑惑的看了看三哥,三哥說的這些自己都是知道的,可這又與爹爹方才說的有什麼關係嗎?
“三哥,你說的這些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嗎?”
聽此,玉顏桐現在恨不得有種想將他敲暈的衝動,閉了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三哥問你,如今的後宮最受寵的是誰?”
“當然是武惠妃啊!而且她還一度要被封為皇後,若不是宰相張九齡大人的阻止,估計她早就是皇後了。”玉枯桐很是肯定的說道。
見此,玉顏桐便接著問道:“世人都說當今皇上的後宮最寵的便是這位武惠妃,曾經為了她,皇上將美豔的趙麗妃,端莊的皇甫德儀,還有聰慧的劉才人等都拋之腦後了,由此可見這位武惠妃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而起她還有兩個兒子。”
這下子玉枯桐可算是開竅了,大徹一般的抬起頭,看著三哥,點了點頭道:“原來三哥你與爹爹是這個意思啊!枕邊風,恩,很是厲害。”
見他明白了,玉顏桐也快困得不行了,便準備請人了:“枯桐,若是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聽到三哥的話,再看看三哥的臉色,玉枯桐也明白三哥定是幾日沒休息,一路趕回來的,見此,玉枯桐也不多待了,看了看三哥道:“三哥你好生的休息,一會兒塵世回來的話,我便來叫你一聲。”說完,玉枯桐便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玉顏桐也顧不得什麼了,將門關上之後,倒床便睡著了,也隻有在家的時候他能夠睡得這般的放心了。
就在他睡著了一瞬間,一襲藍衣飄落在床邊,見他睡著的時候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床邊的藍衣女子便是一陣心疼,他太累了,也太苦了,為了報恩,他決定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這個家,包括他自己,幸好,他得了一個好人家,這家人對他也是極好的,也讓他入了族譜,讓他有了家。
突然,就在床邊的藍衣女子發呆看著他的時候,床上的人幽幽的叫了一聲:“塵世。”
聽到這聲,藍衣女子的嘴角微微一笑,看著他的目光中也變得更加柔和了,笑了笑,將懷中的幽蘭香抹在他的額頭,而後撫平了他緊蹙的眉頭,好讓他睡得更香一些。
這邊的氣氛讓人不忍破壞,若是置身於此景之中,你定會覺得自己猶如沐浴著春日裏的暖風,溫潤柔和。而另一邊卻是一番可愛的景象。話說夜焚琴與夜棄琴回到院子賞花,可是也沒賞多久,許是年紀大的緣故,夜棄琴忽的覺得有些累了,便回房休息了。一個人待在院子裏,夜焚琴也覺得無趣,而且也不想睡覺,便決定去找重紗,想來這個時辰他與孩子們也聊完了,這個時候去正合適。人還沒進書房呢,便聽到從裏頭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哈哈哈哈,三哥,這個人你當初是怎麼找來的,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啊?你瞧瞧她這信上些的,哈哈哈……”
聽聲音夜焚琴便知道是重紗了,已經許久沒見他這般的笑過了,緩緩走了進去:“何事笑得如此開心,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見到來人,玉重紗收了笑聲,不過眼角還滿是笑意,走到她身邊,扶著她坐下道:“琴兒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這封信,就知道我們是為何而笑了。”
接過他遞來的信,夜焚琴仔細的看了起來,還沒看完,就見夜焚琴的眼角也滿是笑意,等到一封信看完了,雖說沒有他笑得那麼誇張,但這心裏還是覺得好笑的很,一直就覺得這個幻光可愛的很,沒想到還這麼可愛,為了顏桐竟然能想出這麼個點子來,真有她的了。
坐在一邊的玉彼蒼等了一會兒,見棄琴沒跟著進來,不由得有些奇怪道:“弟妹,棄琴呢?”
將信輕輕放下,看著三哥道:“三哥不必擔心,方才棄琴說她有些困了,便在侍女的陪同下回去休息了。”
“哦。”聽此,玉彼蒼點了點頭道。
夜焚琴看著重紗,再看看桌上的信,問道:“這件事你怎麼辦?你不會真的要將塵世許一個人家吧?塵世可是第一次見到顏桐便對他有意的。”
聞言,玉重紗搖了搖頭道:“我早就知道塵世與顏桐的意思,隻是顏桐這個小子對其他的事兒都很精明,可唯獨對感情這件事是慢一拍,因此這次我書信一封與他說我要為塵世擇一個人家的事兒,一來是塵世的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要嫁人的時候了,這二來實則也是想看一看顏桐的反應,不過還沒來得急問便收到了這麼一封信。”說完玉重紗指了指桌上的信,隻要一想到這封信上的內容,心中便覺得好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