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兒在空中飛翔,勾勒出一幅幅美麗的圖景,小鳥兒伴隨著雲兒們的腳步,嘰嘰喳喳的的講述著如今烏孫赤穀城裏發生的一件稀奇的事情。
玉府
“塵世姑姑,你為什麼不回答墨墨的話呢?”隻見小墨墨將手中的雞腿放到了碗中,拍拍兩隻小肉爪子,歪著頭,翹著小眉頭看著對麵一臉通紅的塵世。
當墨墨這話一出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都看向了坐在一邊的塵世,隻見塵世正紅著臉,低著頭看著碗中的白飯,手中的筷子也不知道該放在何處。坐在她身邊的玉顏桐不知為何,臉頰也是微微泛紅,根本不敢看身邊的塵世,因為他擔心那個小鬼靈精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說到自己身上來,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啊!
抱著墨墨的夜焚琴在聽到小墨墨這番話的時候,頓時覺得眼角突突跳的生疼,這個臭小子啊!深吸了一口氣,將墨墨放到了玉重紗的懷裏,摸了摸墨墨的小鼻子,岔開話題道:“小墨墨,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的塵世姑姑還沒嫁人,怎麼能給你生一個新娘子呢?來,奶奶喂墨墨飯飯,墨墨張大嘴巴,啊。”
坐在玉顏桐身邊的玉枯桐在聽到娘親這話的時候,也趁機端起麵前的酒杯,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敬三哥:“三哥,這杯酒是小弟我敬你的。”
聽到四弟的話,玉顏桐也端起麵前的酒杯,與他碰了杯:“多謝四弟。”
趁著這股勁兒,一邊的玉舍也攙和了進來,與他們兄弟二人相飲幾杯,成功的將方才的尷尬的氣氛給衝淡了。見此,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塵世也是輕呼了一口氣,這頓飯將是她長這麼大吃的最艱難的一頓飯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一家人吃完飯之後,紛紛來到花園裏,對著皎潔的月色開始暢談近段時間以來的一些事情,幾個男子當然是討論著生意上與朝廷上的一些事情,而幾個女子則是說著一些家裏長短的事兒。坐在一邊的夜焚琴看著塵世沒說一句話,便看了看身邊的淥水與棄琴,示意了一下,而後走到塵世身邊,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向湖邊走去。塵世緊隨其後,跟著師母向湖邊走去。
看著白日裏湛藍的湖水在月色的照耀下變成了藏藍色,波光粼粼的湖麵上映出美麗的圖景,若不是湖麵微微吹起的微風,那湖中月亮的倒影倒像是真的一般。
“塵世,你告訴師母,你對顏桐如今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夜焚琴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
忽然聽到這個,塵世倒是一愣,她沒想到師母會這般直白的問了出來,怔愣了一會兒說道:“師母,我對宮主的心思你是最清楚的。”
聞言,夜焚琴轉過身來看著她的臉,良久,夜焚琴輕歎了一口氣道:“哎,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直接與他說明,你也知道他這個人,任何事情他都是一點就通,可唯獨在這感情方麵,顏桐這個孩子就是一張白紙,畫不出一筆的。”
聽到師母的話,塵世又何嚐不知道她的意思,隻是在這件事情上讓自己怎麼好意思先開口呢?許是夜焚琴察覺到她的異色,想了一會兒說道:“塵世,你給我一個準話兒,剩下事情我便好去做了。”
見此,塵世看著師母認真的臉龐,慎重的點了點頭道:“師母,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見到宮主的時候我便喜歡上了他,當時我隻有八歲,是您與師傅將我救了回來的,若不是你們,估計我早就死了,你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這次師傅讓我回來,說是已經將我許配了一戶人家,因此塵世的一切都交給師傅與師母做主了。”
聞言,夜焚琴看了看一邊的塵世,好生聰慧的一個孩兒,雖說是讓自己與重紗做主兒,可是她已經將這件事給敲定了一個主兒了,這孩子當真是厲害,也難怪重紗一直說她不簡單,看來還真是不簡單:“好,既然如此的話,你就好生的照顧著自己,顏桐那兒就由我來說了。”
隨後就見夜焚琴走到顏桐身邊,見他們父子幾人聊得正歡,便笑著坐在了顏桐的身邊,看著他懷裏的小墨墨那熟睡的樣子,心裏便是一陣柔軟,這小子自從顏桐回來之後便一直黏著他了,就連他娘親他都不要了,真不知道他這個三舅舅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竟能讓小墨墨這般的迷著他。隻見夜焚琴伸手接過小墨墨,哄了哄他,而後看著顏桐說了句:“顏桐,這晚上的路比較黑,為娘的眼神兒也不是很好,你就陪為娘一起將墨墨送回為娘的院子裏吧。”
玉顏桐很是奇怪的娘的舉動,但還是沒說什麼,對著義父與三叔行了一禮,便起身跟著娘一道兒去了。
粼粼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將地上的花兒們穿上銀色的月紗,看起來煞是美麗。走在夜焚琴身後的玉顏桐看著娘親那一頭銀色的發絲,心口就是一陣緊鎖,娘親與姨娘都是一樣的年紀,可每次看到姨娘一頭的青絲,再看到娘親這一頭的銀絲,玉顏桐就會在心裏狠狠地責怪自己,當初要不是自己的話,娘親也不會這般,這個家一定會更好的。
就在玉顏桐瞎想的時候,已經到了娘親的院子了,走進屋子,玉顏桐幫著娘親一起將小墨墨放到了床上,自從淥水的身子又出現不適的之後,夜焚琴便將墨墨接了過來,讓淥水夜裏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好好的養著身子。等到一切安頓好了之後,夜焚琴看著身邊的顏桐,指了指門口,而後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