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孫王宮
“王後,張家媒婆求見。”
“恩?”隻見一身著鳳袍的貴婦人悠悠的轉過身來,看了看下麵的侍女,頓了一會兒,說道:“宣。”
“是,”侍女退下之後,走到門口對外喚道:“宣張家媒婆覲見。”
而後就見原先出現在玉府的一名媒婆,扭著腰,大搖大擺的進了王後的寢宮:“民婦見過王後,王後萬福。”
見到來人,王後的眸中摻了一點兒笑意,優雅的揮了揮手道:“起來吧,來人,賜座。”
“謝王後。”
等到張媒婆坐下後,王後還讓人賜了茶,張媒婆也毫不客氣的喝了一杯之後,擦了擦嘴,看著王後說道:“王後,民婦今日一早就去了玉府,為王子求親去了,可是您不知道這玉府的小姐竟然能那麼的有名,不單單是我們烏孫國的人去求親,就連遠在東方的大唐朝都有人前來求親,那場麵可謂是壯觀的很啊,咱們就不說人了,就單單是這前來求親的聘禮都已經將整個玉府門口堵得是水泄不通了,惹得玉府的三公子最後直接讓他們誰帶來的東西誰帶走了,這樣玉府的門口才清靜了不少。”
聽到張媒婆這話,王後臉上的表情還是那般的柔和,絲毫沒有因為聽到求親的人多而麵露不悅,不過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便問道:“那王子送去的聘禮呢?”
原先還是興奮的張媒婆忽然聽到王後這話,一下子憋住了,看著王後笑了笑道:“這,這,人家玉三公子讓所有人都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帶走,民婦也沒辦法,還請王後恕罪。”話還沒說完,便見張媒婆跪在了地下,頭貼著地麵,先前的那股子勁兒頭不複存在了。
見此,王後看了看地上的人,再想想她方才說的話,還是那般的高貴優雅,揮了揮手道:“此事不怪你,你起來吧。”
聞言,張媒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王後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王後,雖說王後表麵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可就看如今整個烏孫王宮的後宮隻有她這麼一個妃子,就很難讓人將她表麵的善良與她內在的東西聯係在一起,因此張媒婆還是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那腦袋就搬家了。
王後見地上的人還是那般樣子,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本後讓你起來你就起來,怎麼?莫不是要讓本後親自扶你起來?”
“不不不,”聽到王後這麼說,張媒婆連忙站起身來,站到一邊,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良久,王後將麵前的一壺茶都喝完了之後,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茶壺,幽幽的說道:“張媒婆,玉府那兒可還說了什麼?”
“啊!哦,回,回王後,玉府的三公子說明日午時將會給今日去求親的眾人一個回複。”突然聽到王後叫自己,張媒婆顯然是嚇了一跳,低著頭答道。
聽此,王後點了點,想了一會兒說道:“行了,明日就有勞張媒婆再去一趟了,你且退下吧。”
“是,民婦告退。”得到釋放令,張媒婆連忙從王宮裏退了出來,一路上不敢抬頭看一個景兒,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等到真正離開王宮之後,張媒婆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哎呀我的媽呀,這王宮還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啊,看來這次生意做完之後,我以後再也不敢做王家的生意了,這是要命啊。”
等到張媒婆離開之後,王後依舊坐在那兒,蹙著眉頭,看著手邊的空茶壺,腦海裏反複想著方才張媒婆說的明日午時玉府的人會給眾人一個答複,為何玉府要將時間挑選在明日午時呢?難不成也是別有用意?
夜色漸漸暗了下去,天際邊的橙黃色美景正在不斷的描繪著不同的景色,有的像是孩童在放風箏,有的像是萬馬在奔騰,有的像是魚兒在水中遊蕩,有的卻像是蝴蝶在空中飛舞,好一幅幅變化莫測的美景兒。
站在屋頂的玉顏桐看著遠方的顏色,嘴角畫上一道美麗的圖景,已經許久沒有看過夕陽了,沒想到夕陽竟還是這般的讓人著迷。
“嗖”的一下,玉枯桐也來到了屋頂,在院子裏尋了好久也沒找到人,忽然看到今晚的夕陽很是美麗,便思索著三哥或許會被這夕陽之景迷住,隻是抱著僥幸的心態,沒想到還真讓自己找著了。走到三哥身邊,順著三哥的方向望去,玉枯桐幽幽的說道:“三哥,你還真是會躲懶,竟然獨自霸占著這樣美麗的景色,也不知道叫上小弟前來一同欣賞。”
其實當玉枯桐剛一觸碰屋頂的時候,玉顏桐便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如今聽到他這酸酸的一句話,玉顏桐笑了笑說道:“這天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若是你想看的話,你隻要抬起頭就好,何來我獨自霸占之說?”
聞言,玉枯桐借著夕陽的光輝看了看身邊的三哥,心中忽的一顫,沒想到從前自己百般看不舒服的人,也會有讓自己心甘情願叫他三哥的一天,仔細算算,再過半月便是書桐的忌日了。想到這個,玉枯桐也就沒有了原先逗樂的興趣了,看著那漸漸褪色的餘暉,開口道:“三哥,今日選親的事兒你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