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宮
“老宮主,這是宮主的飛鴿傳信。”星辰將手中的信箋呈給玉重紗。
“顏桐?”突然接到顏桐的傳信,玉重紗也著實有些意外,難道烏孫出事兒了?接過星辰遞來的信,仔細看了一遍之後,眉頭微微皺起,看來烏孫也不太平了。
站在底下的星辰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這一刻他才想起宮主經常說的一句話“你們這是在我手裏當差,若是在老宮主的手裏,你們就算是有十條命也是不夠用的。”如今親身經曆了,星辰才真正理解宮主這句話的內涵,這的確是十條命都不夠用的,老宮主的氣場也太強了,真不知道自己的前任閣主是怎麼忍受住老宮主的。
良久,玉重紗仔細想了一下,而後著手寫好一封信,遞給星辰道:“連夜將這封信送給顏桐,務必要在明日一早將這封信親手交給顏桐,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聽到這個,星辰頓時想哭爹喊娘啊,老宮主這話不是在讓自己去送信嗎?這也不就是說自己今夜不能夠休息嗎?不過想歸想,星辰也是立馬出了屋子,這兒是一刻都不想待著了。
等到星辰離開之後,坐在一邊軟榻上的夜焚琴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為他沏了一杯茶,端到他的麵前,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啊,就是太嚴肅了,你沒看到那個孩子都被你嚇的急著跑出去了。”
玉重紗也早就發覺了方才的一幕,不過也不覺得有什麼:“顏桐身邊的這些人底子都是不錯的,但就是平時散漫慣了,一個個也沒個警惕性,雖說現在九黎宮不用像從前那般處處小心了,但是如今朝堂上的局勢不穩,日後會有什麼情況發生也是不得而知的,因此還是要謹慎處事的好,這些孩子也還是要多多磨練的。”
聽到重紗的話,夜焚琴就算是再有什麼想說的話,也是不會說的,畢竟他說的可是句句在理:“重紗,你的意思是說大唐……?”
聞言,玉重紗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道:“琴兒,我知道你想回大唐,我也知道你想在嶽父嶽母麵前盡孝道,畢竟他們二老年事已高,大哥的身子又一直不怎麼好,六弟跟在大哥身邊,而四弟與五弟畢竟是男兒,畢竟不得女兒在身邊貼心,你們姐妹二人的想法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如今的局勢你也看到了,一切還是不宜操之過急的。”
見此,夜焚琴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重紗,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切由你做主,隻是棄琴這兩天說的勤了些,因此組建幽魂閣的事兒還是不能慢下來的,再說了,這件事或許對我們日後的計劃會有所幫助的。”
看著她如雪的柔發,玉重紗的心也放鬆了,將她攬入懷中,柔聲說道:“琴兒,你為我考慮了那麼多,而我卻連當初對你的承諾都沒做到,對不起,琴兒。”
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懷裏的夜焚琴笑了笑道:“重紗,你我是夫妻,日後這些話比克再說了,結發幾十載,你我早就是一顆心了,我們榮辱與共,禍福相依。”
聽著懷中那柔柔的聲音,玉重紗的心也柔軟了,抱她抱的更緊了,雖說已經過了古稀之年了,可是每次抱她的感覺都像是第一次抱著她的感覺,這麼多年隻有她一直在自己身邊,榮辱與共,禍福相依。
忽然,夜焚琴想到一件事,輕拍他的胸膛,問道:“對了,重紗,方才顏桐來信都說了什麼嗎?”
還沉浸在幸福滋味的玉重紗忽然聽到她這話,輕輕將她扶起來,將她散落到耳前的雪發別到耳後,想著方才信上的內容,眉頭就是一陣緊鎖,要說這件事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一起,就不免得讓人懷疑了。
見他一臉的憂慮,夜焚琴知道定是有事情發生了,再次問道:“重紗,是不是關於那個烏孫王子的?”
突然聽到她說這個,玉重紗很是吃驚地抬起頭,她是怎麼知道的?
見他這幅表情,夜焚琴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看來這件事還真是與那位烏孫王子有關的,而且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估計又要有大事兒發生了:“重紗,在烏孫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這位烏孫王子,他是烏孫王後唯一的兒子,同時也是烏孫國王唯一的兒子,據說在他之前烏孫國王也還是有不少的兒子的,可不知為何自從他出生之後,他的那些孩子接二連三的去世了,而且還都是病死的,致此人們都是這位王子是天命的王子,生下來注定要做國王的,到了後來整個烏孫後宮也就隻剩下如今的王後娘娘了。不過在三年前王後生過一場大病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樣,無論是性子還是愛好都有所不同,烏孫國王也再也沒有去見過她。”
聽到這話,玉重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恩,原先的確是如此,不過就在前幾日,烏孫國王忽然去了王後的寢宮,而且還留在了她的寢宮之內,之後便一直留宿在王後的寢宮。”
“哦?”夜焚琴聽到這話的時候,隻是稍稍有些驚訝,想了一下說道:“那就是說如此的烏孫朝堂之上紛紛開始對王子有了想法了?”
“恩,就是如此。”玉重紗知道琴兒的聰慧,因此關於這件事也不打算瞞著她了,便一並的說了:“而且就在今天白日,招親的第二場比試,烏孫王子金日靡竟然還是個不露山水的高手,顏桐來信說,金日靡在比武場上展露出了淩空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