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白日裏玉府裏發生的事情早早的便在烏孫傳開了,現在無論是街頭巷尾的百姓,還是王室宮廷裏的宮人都已經知道了玉府今日選的姑爺不是烏孫王族的兩位王子,而是一個漢人。因此,眾人也紛紛揣測,玉家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竟然連王族的麵子都不給,難道玉家有什麼力量能夠與王族相抗衡的?
烏孫王宮
“什麼?王子落選?”坐在鳳坐上的王後在聽到侍官這話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是是,”侍官戰戰兢兢的跪在那兒,頭貼著地,驚恐的說道:“回,回,回王後娘娘,玉家選的是一個叫蒙厲的人,好像還是個漢人。”
“漢人?”再次聽到如此震驚的消息,王後有些不明所以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王子呢?”
“回王後娘娘,王子一回宮便進了寢殿,到現在都不曾出來。”
“什麼?”王後聽到這個,立馬起身道:“快,備攆,本後要去看看王子。”
“是,”隨後侍官便急急忙忙的起身下去準備轎攆了。
話說金日靡一回到宮裏便將自己鎖在寢殿裏,還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吵到自己,否則便人頭落地,因此就算現在已經是夜間了,金日靡的寢宮裏也是沒有一絲光亮的,就像是裏麵不曾有人似的。
月光柔柔的透過窗紙照進屋子,沒有了燭火的光亮,月光的柔美盡顯,洋洋灑灑的鋪在室內的地毯上,就像是水波裏的漣漪一般柔和。
坐在桌邊的金日靡看著如此柔美的景致時,心中盡是不解,握著手中的藍紗,看著上麵繡著的一個“塵”字,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今日看她的表情,難道昨夜來的不是她?但若不是她的話,那到底是誰能夠有如此絕頂的輕功能在王宮裏來去自如?想到這個,金日靡的眸中狠厲盡顯,看來這件事還真是不簡單。
“叩叩叩”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後就聽到一聲關心的話語響起:“金日,你在裏麵嗎?母後來看你了,金日?”
聽到這個,金日靡立馬將手中的藍紗收了起來,而後起身走到門邊,緩緩打開門。門打開了,站在門口的王後焦急的看著開門之人,語氣有些焦急的問道:“金日,為什麼不點燈?還有晚膳怎麼也不來母後那兒用?”
聞言,金日靡看著她擔憂的眸子,拱手道:“兒子不孝,讓母後擔憂了。”
見此,王後立馬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的身份,緩了一會兒說道:“好了,母後也命人重新做了一份晚膳,快,進屋去,母後陪你用膳。”
“是。”
隨後就見原先還是月光浸透的寢殿一下子被燭火的亮光給填滿了,沒一會兒桌上就已經放滿了食物。看著那精致的食物,金日靡竟然是一點兒都沒有胃口,就那麼無聊的坐在了桌邊,連筷子都沒有動。
見此,王後盛了一碗粥放到他的麵前,而後對著身邊的侍女說道:“行了,這兒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侍女退下之後,還很是懂事兒的將門也帶上了。
等到屋內隻剩下金日靡與王後的時候,王後也不似方才的雍容,握住殿下的手,柔聲道:“王子,做不成玉家的女婿不重要,隻要我們能夠得到玉家的支持就行,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便將玉家整個拿過來不就好了,您可不能因為這件事而弄傷了自己的身子,那可是劃不來的。”
感受到手麵上的溫度,再看著她的水眸,金日靡的心裏忽的有種罪惡的感覺,怎麼今日看她竟然有種要對不起她的感覺?
“恩,好,我吃一點兒。”不過金日靡也沒有過多的表現,立馬恢複到原先的狀態,端起麵前的粥用膳了。
見到王子用膳了,柔姬也不是糊塗人,自然也是感受到了王子不一樣的氣息,但是她卻以為王子隻是因為今日沒有選成玉家的女婿而失落,為了少一個支柱而難過,柔姬還是一如往常的為王子布菜,就像是從前在宮外的別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