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大婚可是一件大喜事,壽王爺的母親乃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武惠妃,放眼如今的後宮,個個都以武惠妃為尊,實際上她就是不明言說的“皇後”,因此這次大婚無論是從排場上,還是所宴請的賓客都是經過一一的挑選的,不過明眼兒人都知道這婚禮實際上是武惠妃為了讓壽王能夠當上太子的拉親戲,將天下的能人都請了過來,也是想效仿當初漢惠帝的母親呂雉的做法,從而定了壽王的太子之位。
洛陽別院
“老四,今兒個可是壽王的大婚,如此良辰吉日,你說說今日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剛剛從外頭練完劍回來的玉彼蒼看到老四正在亭中打拳,走到一邊看著他笑道。
正在專心打拳的玉重紗聽到三哥的話,穩穩的收了拳腳,定了定呼吸,走到三哥身邊說道:“三哥,你說能發生什麼事兒呢?”
“這個可說不準,估計今日武惠妃的風采會蓋過壽王妃的風采呢!”玉彼蒼好笑的說道。
聽到三哥的話,玉重紗知道他在說什麼,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說道:“這是必然的,就算是她是壽王妃,但是武惠妃卻是她的婆婆,而且她的婆婆還是個喜歡爭風吃醋的人。不過三哥由此一問,想必也是知道了昨天晚上皇上留宿在新冊封的蓮美人的宮裏,直到今天早上才到武惠妃的宮裏的事兒吧。”
“恩,這件事估計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洛陽城了吧,還不知道今日的壽王大婚眾人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武惠妃呢,想想都覺得很好玩兒。”玉彼蒼說的就好像今天有什麼有趣兒的事要發生似的。
聞言,玉重紗自動忽略到三哥好玩兒的那份心,接著說道:“按照祖製,皇子大婚前夕,皇帝是應該陪在他的母親身邊的,可是昨夜皇上卻違背了祖製,這可是大事一件,估計現在眾人的心裏都是吃驚不已啊。”
“蓮美人!這個‘蓮’還是別有一番意味兒呢,”玉彼蒼坐了下來,看了看院中的花兒說道:“蓮花,乃是高潔之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本是蓮花的內在品格,但是宮中那位蓮美人卻是當不得這個稱謂,估計皇帝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將她還安排在武惠妃的身邊居住,這不是一虎牽製一虎嘛!”
“三哥當真是見解獨到,連這點都看得出來,還真是讓小弟刮目相看呢。”
聽到老四的話,玉彼蒼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說道:“得了,你也別給我戴高帽子了,你就說說這件事你準備怎麼用它,總不能有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給浪費了吧!”
見此,玉重紗端起茶杯,麵帶笑意的看著玉彼蒼,不發一言。坐在一邊的玉彼蒼見到老四這幅模樣,真想上去就給他一拳,這一頭的白發,還有那怎麼都不見老的一張臉,還真是讓人恨得牙牙癢啊!
玉重紗就這樣看著三哥,在三哥即將發怒的時候,幽幽的說道:“三哥,既然我們留不得武惠妃,那就好好的將這個蓮美人利用好,好不容易有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她不會不珍惜的。”
聽此,玉彼蒼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恩,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這個武惠妃如今這麼得寵,在朝中的根基又是那麼深,想要一時扳倒她也是不容易的,而且那個蓮美人也難保她不會是第二個武惠妃。”
玉重紗像是知道三哥要說什麼似的,搖了搖頭道:“三哥,如今的皇上還算是清明,因此他的朝中也是能臣居多,當今的丞相大人張九齡張大人便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若是有他相助,必定事半功倍,而那個蓮美人更是不值得一提,她隻是皇帝為了牽製武惠妃的一顆棋子而已,她沒有家世,身邊也沒有能人,不會成為第二個武惠妃的。”
“恩,你說的也對,這後宮與前朝本就是一脈相承的,她的確是不足為懼。你說的那位張大人我也是略有耳聞的,的確是一位賢德之人,”玉彼蒼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一點,看著老四問道:“可是老四,你怎麼與那張大人見麵呢?據我所知,這位張大人一向都是深居簡出,輕易不見人的。”
“三哥,你還真是與三嫂一起遊山玩水的多了,竟然連這點都想不到,讓弟弟好生的失望啊!”
聽到老四這話,玉彼蒼的臉一陣泛紅,差點兒沒將一口水噴出來,放下茶杯,看著老四冷著臉說道:“老四,有話就說話,要是想不出的話就別亂說,都這麼大歲數了,也不知道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