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一朝成為東宮的第一皇妃,深受恩寵,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能夠比擬的了,但是她再怎麼尊貴,也是要依附皇上才能生存的,沒有了皇上,她將什麼都不是。因此當聽到高力士這番話的時候,梅妃的眉頭微微皺起,眸中一片暗沉,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看到一邊的紙鶴,眼眸一亮,忙拿著一串紙鶴說道:“高公公,這是這幾日本宮所疊的紙鶴,想來也有上千隻了,一會兒麻煩公公將這些紙鶴怪在皇上的寢殿內,不用多說別的,隻要能夠讓皇上看到,然後就麻煩公公告訴皇上這是本宮做的,就可。”
看著娘娘手中的紙鶴,高力士起先不明白娘娘這是要做什麼,但在聽到娘娘在這話的時候,高力士的臉上立即浮現出滿意的笑容,看著那三三兩兩的紙鶴,高力士點了點頭道:“還是娘娘的這個主意好,皇上近來正喜歡盯著東邊的窗戶望,老是說那兒少了一些擺設,奴才也在思索著要放些什麼東西,如今娘娘的這些紙鶴剛好能夠派上用場,奴才這就拿回去,命人掛在陛下寢殿的東向,好讓皇上能夠經常看見這些紙鶴。”說完,高力士起身就要去拿那紙鶴了。
“公公慢著,”突然,梅妃叫住了高力士。
聽此,高力士的身子還處於半起身的狀態,看著梅妃娘娘不解的問道:“娘娘還有何事?”
見此,梅妃的嘴角笑了笑,看著高力士說道:“公公先坐下來,聽本宮將話說完了再取也是可以的。”
聞此,高力士再次坐了下來,聽著娘娘接下來要說的話。
依舊坐在那兒的梅妃在見到高力士這般,心中一笑,看著他接著說道:“本宮想問公公一件事,這件事或許會讓公公為難,但是本宮還是希望公公能夠詳情告訴本宮。”
“娘娘有事盡管說,隻要是奴才知道的,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高力士也不先問一問是什麼事兒了,打著包票的說著。
聽到這話,梅妃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沒想到他也這麼好糊弄,隻見梅妃想了想說道:“高公公,本宮想知道事情是關於惠妃娘娘的事兒,不知公公可願意說?”
“這?”聽到這個,高力士犯難了,一臉為難的看著梅妃娘娘說道:“娘娘,這個奴才不能夠告訴您,若是奴才真的說了話,那奴才在這宮裏的日子也就別想過了,日後娘娘也就別再信任奴才了。”
“哦?有這麼嚴重?”梅妃裝作吃驚地樣子看著高力士說道:“方才高公公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會對本宮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嗎?怎麼現在卻又不肯說了呢?那這樣公公就不擔心自己日後在這宮裏的日子不好過了嗎?”
“這?”聽見梅妃娘娘這話,高力士才知道一句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真正含義,看了看梅妃娘娘,緊抿了抿嘴唇,而後深深吐了一口氣,說道:“娘娘,方才是奴才魯莽了,奴才願意領受娘娘的任何懲罰,但是關於惠妃娘娘的一切,奴才是不能告訴您的,就算是您要讓奴才去尚刑局領罰去,奴才也願意去,奴才也不會說出一句關於惠妃娘娘的事情來。娘娘,奴才是奴才,是不能在主子背後說主子壞話的,若是奴才這背後說起了主子的壞話,那奴才就不叫奴才了,還望梅妃娘娘能夠體諒我們這些做奴才的難處。”高力士說的那叫一個委屈啊,低著頭,到後來也不敢坐在那兒了,站起身來弓著身子,可是他的心裏卻對這位梅妃娘娘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了。
在見到他這般的時候,梅妃也不好說什麼了,看了看他,而後說道:“好,高公公不愧是這宮裏的老人兒了,做起事情來當真是與眾不同,很是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曉主子與奴才之間的分寸。既然如此的話,那本宮也就不強求公公了,這些紙鶴是本宮勞煩公公掛在皇上的寢殿裏的,還望公公能夠相助,若是將來本宮成了這後宮裏的主人的話,公公便是最大的功臣,本宮一定不會虧待公公的。”
“是,奴才多謝娘娘厚愛,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娘娘不必這麼說。”說完,高力士便起身拿起一邊的紙鶴躬身離開了。
看著高力士離開的背影,梅妃慢慢的站起身來,嘴角畫上一道美麗的弧度,對著進來的紅袖說道:“紅袖,你去盯著高力士,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將本宮的紙鶴掛在皇上的寢殿內,若是沒有的話,你就想辦法將那紙鶴放在皇上的枕邊,記住,將本宮寫字的那一些放的近一點,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