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重紗一路飛奔,穿梭在興慶宮的大小宮殿裏,也不在乎自己身份會不會暴露,這個時候的玉重紗就像是慌了神的主兒一樣,就在他幾近崩潰的時候,終於在一處僻靜的地方發現了一個人影,覺得很像琴兒,連忙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雖然她染了頭發,將銀絲變成青絲,但是當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玉重紗隻覺得自己的心一沉,就像是一塊大石頭落地了一樣,一把便將她攬入懷中,遲遲不願鬆手,感受著懷裏的溫度,玉重紗才確定這不是夢。
突然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原先隻顧著低頭走路的人夜焚琴先是一愣,呆呆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剛準備將他推開,便聞到那熟悉的清香,夜焚琴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伸出手來抱著他,幽幽的在他的耳邊說道:“重紗,你怎麼來了?”
聽到琴兒的聲音,玉重紗的心放下了,雙臂收了收,將她抱得緊緊的,貼著她的耳邊,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琴兒,你到這兒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一醒來就不見你的身影,琴兒,我,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當聽到重紗顫抖的聲音時,夜焚琴知道他定是擔心壞了,想著自己用迷藥將他迷倒之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一醒來知道自己來到了這兒,定是著急的很,想此,夜焚琴看了看他散落在身後的白發,理了理順之後,將頭抵著他的下巴,而後貼著他的耳邊柔柔的說道:“重紗,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應該告訴你的,不應該讓你這麼擔心,重紗。”說完,夜焚琴將玉重紗稍稍推離了自己,看著他擔憂的眸子,夜焚琴的心裏忽的覺得很對不起他,自己怎麼能讓他如此的擔心自己呢。
看到琴兒眼中的意蘊,玉重紗的心裏忽的覺得很委屈,想自己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也會有委屈的感覺,若是說出來的話,還不笑死人了,不過想到在心愛的人麵前,為了她覺得委屈,玉重紗忽的覺得這一切都是正常的。隻見玉重紗眸中含著淚,看著麵前的琴兒,幽幽的說道:“琴兒,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到了上陽宮的時候,我的心裏是有多擔心,琴兒,難道你不知道這兒不是一個好地方嗎?”玉重紗說著這話的時候,實際上他的心裏擔心的是皇帝會對她不利,但是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會連皇帝都要想法子除掉的,到時候可就真的挽不回局麵了。m聞言,夜焚琴知道重紗是擔心了,自己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想此,夜焚琴輕輕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寫下了兩個字,而後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重紗,我全是為了他。”
站在那兒的玉重紗在感受到她寫的那兩個字的時候,心中一顫,這兩個字一直是自己心裏的痛,若是可以的話,有的時候自己寧願選擇忘卻這段曆史,就當做沒有這回事兒,可是自己越是想忘記他的話,他就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裏。玉重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反握住琴兒的手,低著頭,眉頭緊蹙,鎮定了神縣之後,玉重紗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琴兒說道:“琴兒,你放心,書桐的仇我是一定會報的,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誰讓我們兩家人不好過,我就絕不會放過他。”
看到重紗眼中的狠厲時,夜焚琴知道他是動怒了,想著自己做的事兒,夜焚琴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應該發生的,是啊,他說得對,隻要是誰想動玉家和夜家的,自己也不會放過他的。
今夜的夜色很美,美的就像是從畫中跑出來的一樣,星鬥月輪,繁星點點,雲朵兒飛,一切都是美好了,夜空是那麼的寧靜與祥和。
興慶宮
沐浴之後的武惠妃還在想著方才看到的那個人影,若是自己沒有看錯的話,那就是祖嬸嬸,雖然不知道祖嬸嬸那個時候來是為了什麼,可是蘇姑姑竟然說剛剛沒有人來,這就是更加奇怪了。
“娘娘,小心腳下。”一邊伺候的韻兒見娘娘走台階的時候還在發著呆,忙出聲提醒道。
“恩?”突然聽到這聲,武惠妃回過神來,看了看腳下,當走過台階的時候,武惠妃問了問身邊的韻兒道:“韻兒,方才你有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很像是玉老夫人啊?”
聞言,韻兒不解的看著娘娘,不明白娘娘怎麼會問起了這件事,方才沐浴的時候沒有看到什麼人影啊,娘娘是怎麼了?不會是又看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