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說白了一點,就是現實。她不會再笨到去犯同樣的錯誤。
心裏有了顧慮,就會膽怯。
她坐在書房裏許久,也想了很多,可是她唯一不舍得便是霍靖棠真的對她挺好的。
她心裏的糾結是可想而知。她讓自己站起來,不去想太多,然後拿起毛巾去擦書桌,讓自己做事,不去胡思亂想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她拉開了抽屜擦著邊緣,無意中看到裏麵靜靜躺著有一張機票,還有一張身份證。那張身份證就是自己的,這讓她的心一怔,有一些想法像是潮水向她湧來。
她伸手拿起身份證和機票,對,就是她的。上次陪關昊揚出差時被人拿走的機票和身份證,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那個拿走她機票和身份證的人是霍靖棠指使來的?她一出機場就遇上了他,哪這麼巧合的事情?可他這麼做是為這是什麼呀?
她握緊那張身份證和機票,指尖都把機票握得發皺了。就這麼站在書桌前,呆掉了。
“秦小姐……霍總讓我來接你。”徐銳來到秦語岑麵前,看到她在些發呆,便多叫了她幾聲,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機票上。
回過神來的秦語岑看到麵前的徐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把機票放回了抽屜裏,然後關上:“你來多久了?”
“剛到。”徐銳見她臉色不好,關心地問道,“秦小姐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我送你到醫院看看。”
“我沒有不舒服,謝謝你的關心。我們走吧。”秦語岑紙繞過了書桌,把身上的圍裙給解了下來,握在手裏。
兩人出了書房,下了樓,秦語岑把圍裙搭到了餐廳的椅背上,拿起自己的包包便隨徐銳離開了這裏,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丟了一角。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幢別墅,竟有不舍之情。
徐銳已經替她打開了車門,她彎腰鑽了進去,徐銳關好門,也上了車,她對他道:“去棠煌酒店。”
“好。”徐銳便把車開出了別墅,一路上,他們無言,他通過了後視鏡小心的留意著秦語岑的表情。
她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是將目光落向窗外,看著外的景色,又似乎在看很遠的地方,讓人感覺到她仿佛沒有坐在這裏。
到了棠煌酒店,秦語岑謝過了徐銳便進去了,而在她之前關昊揚已經到了奶奶的房間。兩人正在交談著。
“奶奶,我不想和岑兒離婚。”關昊揚坐在那裏許久,這才吐出這句話來,仿佛十分的沉重,讓他難受。
秦奶奶卻是淒傷的搖頭歎氣:“既然不想離婚,為什麼要做對不起岑兒的事情?這就算了,為什麼偏偏還是容兒?你不知道他們是親堂姐妹嗎?你什麼人不好惹,你偏要去招惹容兒?還讓她懷孕?你怎麼能這麼傷害岑兒?”
“我出差那天喝多了,我把她當成了岑兒,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就那麼一次,我沒到她竟然會懷孕,還要生下這個孩子。”關昊揚收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奶奶,這一次你要幫我,不要讓岑兒和我離婚。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對她,不會再傷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