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的是她不和關昊揚離婚,但如果關昊揚主動和她離婚的話,她也不會賴在關太太的位置上不走。這場婚姻終她究還是沒有主動權,她是被動的那個。她無法給自己答案,又怎麼能給霍靖棠答案。
她給不了他想的,她也不想把他給連累了,長痛不如短痛。斷了彼此的念頭也是好的,這樣才不會越陷越深。以至於以後受到無法估計的傷害。
但是她終究還是傷到了那個高傲的男人,以後別想再從他那裏得到原諒,更不用說溫情了。
秦語岑自雙臂內抬起了頭,淨精致的臉上竟是淚痕斑斑,縱然悲慟卻也要咬牙撐下去,始終保持著那份微笑。
“岑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坐在地上?”關昊揚和秦奶奶談完後,還不見她回來,便出來找她,就看到她坐在洗手間的地上。
他站在門口,身影落在秦語岑的臉上,一片陰影覆蓋著她,而她被淚水洗過的眸子卻格外的明亮動人,對著站在外門口的關昊揚,緩緩揚起了笑容:“你來做什麼?”
“地上涼,會感冒的。”關昊揚上前,在她的麵前蹲下去,將她從地上抱起來,也看清楚了她臉上的的淚痛。
而她也沒有掙紮,還順勢依偎在了他的懷裏,將臉也貼在他的胸膛上。以前多想他可以像像現在這樣溫柔地對自己。可現在他真的這麼做了,他卻感覺到他的胸膛已經不再是她依戀的那個人。
辛酸,難過,委屈,痛苦……所有不好的情緒都糾結在一起,像潮水漫上她的心口,冰冷了她那顆原本為霍靖棠開始溫暖的心。
“怎麼了?”關昊揚感覺到胸膛的襯衣一片溫熱,知道她是哭了,淚水浸濕了他的衣服。
她不語,他也不再問。把她抱起來:“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她和他真的還能有家嗎?
關昊揚把秦語岑帶回了鸝山,她已經睡著了,這些天,她真的太累了,就想這樣沉睡下去。他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深色的床單被子襯得她小巧的臉更加蒼白。
他的的指尖撫上她還殘留著淚水的眼角,這眼淚是為何而流?
和他繼續這份婚姻真的有令她這麼折磨和痛苦嗎?
秦語岑的羽睫微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對上關昊揚的視線,解釋著:“我是擔心奶奶。”
“奶奶不會有事的。”關昊揚落坐在床側,想了一下後,才道,“奶奶都和我說了,她說你不會和我離婚了,是嗎?”
秦奶奶把關昊揚叫住,就是對他說秦語岑在她的勸導下已經想通了,不會再提離婚了。但有些事情別人說了不算,得聽當事人的意見。他要從秦語岑的嘴裏親耳聽到。
“是,我答應奶奶不會提離婚,但是你若是要離婚的話,我不會糾纏。”秦語岑把主動權放到他的手裏,這是她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