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側眸看著並肩站在一起的席言:“席秘書,是你把總裁給說走的吧?你和總裁說了什麼?他就這麼放過我們?”
“說的全是心裏話。”席言衝他眨眸一笑,有些神秘兮兮的。
“是和秦小姐有關嗎?”徐銳其實也有猜到,隻是不敢說,“隻要是和秦小姐有關的事情,總裁總是會失控。”
“總裁單身這麼多年了,也該談個戀愛了。”席言眼眸中笑意盈盈,接著邁開了輕盈的步子,希望她這一劑催化劑能有用。
徐銳也邁開步子跟上去:“席秘書,你的追求者也不少,都沒見你上個心呢?”
“徐助理,你就別取笑我了,你還是多操心你自己吧。”席言走到了會議室,推開了門,對著在位置上嚴謹以待的眾人,“各位經理散了吧,警報已經解除了,總裁他有事走了。會議明天早上繼續。”
眾人一聽,都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和身體都鬆懈了下來,如釋重負。
而開車離開的霍靖棠已經往臨江別墅方向而去,雨勢有些大了起來,路多人多車多,紅綠燈也多,走走停停,讓霍靖棠一顆心都受著煎熬。
秦語岑在小區外麵躲雨的時候,沒想到關家的吳嬸來了。她打著一把傘,她把手裏的傘遞給了秦語岑:“少奶奶,給。傘。”
“吳嬸謝謝你。”秦語岑接過那把傘,雨水都把她的頭發都濕潤了,“我已經和你家少爺離婚了,以後別這樣叫我了。你叫我名字就好。”
吳嬸歎了一口氣,看著她羽睫上都落上了雨絲:“少奶奶,你還記得你生病那次嗎?你嘴裏一直叫著少爺的名字,可為什麼少爺回來了,你們卻分開了?我是不會相信你會做對不起關家的事情,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少奶奶,你去和少爺解釋一下就好了。”
這五年秦語岑在關家和他們這些下人都相處很好,沒有少奶奶的架子。她為關家盡心盡力,每每因為工作總是會很晚回來,有多數時間都是一身的酒氣。趙玉琳就看不慣秦語岑這副模樣,總是會說她是在外麵鬼混。有一次秦語岑喝醉了,就躺在了客廳的地上,吳嬸打了盆熱水給她,想要給她擦臉,沒想到趙玉琳卻取了冷水來潑在了她的臉上,冷得她打了一個冷顫。那天秦語岑就生病了,躺在床上,嘴裏一直念著關昊揚的名字,哭得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吳嬸看在眼裏都覺得心疼,悉心照顧著她,這一次是秦語岑生病最厲害的一次。她知道秦語岑一定是想關昊揚了,那樣的辛苦卻得不到一份該有的家庭溫暖,而心裏的心酸卻又沒有人可以傾訴。漫漫的長夜總是一個人抱著枕頭到天亮,又把自己武裝成了刀槍不入的職場麗人,穿梭在一個又一個客戶之間。
“吳嬸,有些事情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麼簡單。我和他之間再也回不去了,我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我現在過得很好,關家的一切都與我沒有關係了。”秦語岑淡淡一笑,這一個笑已經把曾經的所有都淡忘,拋在了腦後,“吳嬸,謝謝你,改天我把傘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