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棠看著白雪霄的下巴好一會兒:“那麼一點傷,至於你憔悴成那樣?”
“是不至於,但是看到她替我差點急出眼淚了,這也沒有白痛。”白雪霄其實是被撞到了,雖然是很疼,但也還是能忍著,“這就是被在乎的感覺。哥,你懂嗎?”
“你小子也會使詐了?”他挑眉輕笑。
“你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這叫將計就計。”白雪霄放好東西,輕拍了一下雙手,“比起你來,我可自歎不如。你想秦語岑搬走也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兒,我和席言的力可沒少出,以後你們結婚了,我和席言居一等功。”
“我還會讓你給你發獎杯的。”霍靖棠把後備相給關上,心裏也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終於大告成了。”
席言和秦語岑還有舍不得,在一邊說著知心話。
“言言,我搬走後你可以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自己處理不好的,一定要找白少幫你忙,你一個女孩子也不是鐵打的,總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強撐成一個女漢子,白少很不錯的。我希望我們都能幸福,以後能一起辦婚禮該多好。”秦語岑緊緊地懷著她的手,“也謝謝你對我的照顧,言言……”
“說這些做什麼?”席言感覺到鼻尖一酸,有淚意就上湧起來,“你隻是搬家嘛,又不是去國外了,又不是見不到了,你這麼酸,把我惹哭了,哭花了妝可會變醜的。”
“那就別哭啊,你看,我都不哭呢。”秦語岑深呼吸著,不讓自己傷感的淚水流淌下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白雪霄輕聲道,一手扶在席言的肩上,“我們還要送語岑過去,你現在就哭成這樣……”
“我就是舍不得岑岑,住這麼久了,她突然走了,我會很不習慣的,一個人一直孤單著我不怕,可是習慣了一個人,又變回了孤單,這種感覺很不好受的。”席言以前一個人習慣了,現在習慣了兩個人,和要秦語岑分開,自然是萬分難過。
白雪霄輕輕扶住她的肩,將她擁在懷裏:“你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你不是還有我嗎?語岑搬走了,以後我會照顧你的,隻要你給我這個機會。”
席言靠在他的懷裏,雙手揪住他的衣服,淚水突然就跌落了下來,百般的滋味在舌尖漫延開來。
秦語岑看著白雪霄:“白少,以後言言就麻煩你了,她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有些話說過她就不會記在心裏了,脾氣又硬,你就多多包涵她。”
“我會的,你放心吧。”白雪霄點頭。
席言從白雪霄的懷裏直起身子,看著秦語岑,不滿道:“我有你說的那麼差嗎?”
“沒有沒有,你是最溫柔最漂亮的大美女了行吧?”秦語岑否認著,“好了,我們走吧。”
席言和白雪霄一輛車,霍靖棠和秦語岑一輛,往棠煌碧景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