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你看是這樣嗎?”霍靖棠提著藥袋,打斷了秦語岑接下來的話。
“嗯,可以。提穩了。”護士便拿起針頭往秦語岑白皙的手背上推進去,秦語岑別開了臉不去看,當針頭推進她青色的血管時她因為刺痛而輕咬了一下唇。
護士用白色的膠布替她固定好了手背上的針頭,便鬆開了她手腕上係著的橡皮管子:“好了,拳頭可以放鬆了。”
“護士,能找個掛液體的架子來嗎?他這樣拿著總不好吧?”秦語岑看著站在床邊,一手液體袋高舉的霍靖棠。
“好,我這就讓其他人給你們找來。”護士便離開了。
小小的休息室隻剩下了霍靖棠和秦語岑,沒有人說話,沒有第三人人在場,空氣就冷了許多。
秦語岑有些不自在,微微別開了臉,看著內側的牆麵,雪白的牆麵似乎很刺眼。
“剛才你是在關心嗎?怕我手軟?”霍靖棠打破了沉默,調節著氣氛。
“我是怕你手不穩把藥給掉在地上了,到時候再紮一針,受罪的人是我。”秦語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平靜淡然。
“我會拿好的,不會讓你再愛罪的。”霍靖棠似乎並不介意,也忽視著她話裏的其他意思。
“我不想說話,我想靜靜。”秦語岑閉上了眼睛。
“那你休息著,我幫你看藥。”霍靖棠站在那裏,靠著牆。
他手裏的藥因為提高,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多久手就酸軟了,可是護士還沒有把架子送來的跡象。他隻好兩隻手輪換著提藥,這致於把藥袋給掉地上。而秦語岑則背對著他,閉著眼睛,努力地讓自己心平氣和,並不知道霍靖棠此刻有多麼的遭罪,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秦語岑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加上生病的原因,躺在床上這麼一放鬆,她很快就睡著了。
中途,簡希來這裏才看到霍靖棠一直用手替秦語岑提著藥袋,這會兒這一袋都快完了,這袋藥至產有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他就是這樣換著手提藥嗎?他棠棠霍家名門之後,本城最風光優秀的男人,棠煌集團的總裁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紆尊降貴至此。可見他是愛慘了秦語岑,才會把自己弄得如此卑微。
看著這樣默默為秦語付出和霍靖棠,簡希感覺到心疼,很心疼。
簡希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心裏那複雜的情緒壓下去:“二哥。”
“你來得正好,藥快沒了,我還正想給你打電話,你就來了。”霍靖棠正準備掏出手。
“你等一下。”簡希掏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我說的架子呢?都一個多小時了,你們怎麼還沒有送到?馬上立刻減送到我的休息室來!”
簡希的語氣是嚴厲而氣憤的,霍靖棠看著有些發火的她:“簡希,我沒事。你得小聲點,別吵到她了。”
簡希看著沉睡中的秦語岑,是欲言又止,終究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這時被訓斥的護士急急地送來了架子,連連對簡希道:“簡醫生,對不起,這段時間醫院裏的病人太多了,我們忙不過來,所以就忘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