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該是我說了算。”白雪霄扣著她肩的手漸漸鬆開了力道,眸光依舊凝視著她的臉,“席言,你是一個隨便一個沒有感覺的男人接吻的女人嗎?我可不是這樣認為的。我知道你的心比你的嘴更誠實。”
他的手指指著席言的心,溫和的眸子漸漸染上深色的幽暗,還有前所未有的認真。他似乎已經認定了她的拒絕是無力的,他不接受她的拒絕。
“也許我就是這樣隨便的女人。”席言微仰著頭,她的唇角邊是笑意盈盈,“而我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不要把無謂的時間和感情浪費在我的身上。”
“給我一個理由。”白雪霄也不怒。
“理由?”席言輕嚼著這個詞,“我不喜歡豪門,甚至是厭惡的,我也對自己說過絕對不會嫁入豪門,我隻想找個平凡的男人,你並不合格。”
她一朝被蛇咬,便是十年怕井繩。
那一次讓她傷得很重,她便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那樣隻能說明她是一個傻子。她絕對不能做傻子!
“難道我生在白家是我的錯了?”白雪霄挑眉反問著她,“看來真是一無法拒絕的理由,但這對我來說並不公平。”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絕對的公平而言。”席言掃著他的話,“我隻用自己的想法去定義。”
“言言,這都不是你的真心話!”白雪霄有些痛苦的閉眸,在他聽來這些她所謂的理由根本不能讓他退縮,不能讓他放棄她,“你能鼓勵你的好朋友秦語岑能再一次邁進豪門,你為什麼為就不可以?我不知道你以前經曆過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想以後我能盡我所有的好給你。隻想得到你一個機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我爸媽都是很好的人,不會有門戶偏見的。隻要是我選擇的,他們都會支持。我喜歡的他們也會喜歡,所以你不用怕這些。我們會比我哥和秦語岑幸運。霍家太複雜,我們家很簡單。隻要你給我哪一個堅定的眼神也好,言言,不要這麼輕易地就否定了自己,也不要把我往外推,好嗎?”
席言搖頭:“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以後我們公私分明最好,你也讓霍總不要再製造這樣的機會給我們。我們並不是他想像的那種關係。”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不去看白雪霄有些受傷的表情,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染著無奈與無力。
席言不想再讓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攪進豪門的恩怨裏,她寧願放棄這樣的機會,寧願和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走過一生,也不想再賭一次。就算她膽小吧,她不敢放開自己去愛,隻為了保護那一顆早就滄桑的心。
白雪霄站在原地,看著席言身影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才收回了目光,往更衣室而去。
霍靖棠和喬冷幽都已經衝洗完,正在換衣服了。
“一臉的腎虧樣……”霍靖棠玉白修長的手指扣著自己的襯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