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自己兩天是怎麼過來的,自從霍靖鋒那天說了那句話,她整個人就不好了,總是心神不寧的,甚至連覺都沒睡好,眼圈很重,氣色也差。總之,有些渾渾噩噩,又有些煎熬難受。反正她覺得自己是受到了霍靖鋒的影響。
“那臉色會不這麼差?”秦語岑仔細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覺得她蛾眉一直都輕擰著,怎麼也舒展不開,“有心事?可以和我說說。”
江書燕不是不信任秦語岑,而是她和霍靖鋒之間是不可說的事情。
她端了咖啡道:“我打電話讓你出來你就出來了,靖棠回霍家幫忙了吧,你才能這麼清閑一下。”
“霍家忙什麼?幫什麼忙?”秦語岑不解地問。
“霍靖鋒明天不是要結婚了嗎?”江書燕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隨意,然後低頭啜了一口咖啡,羽睫垂下,掩飾自己那顆狂跳不安的心。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想著把秦語岑約出來,想從她的嘴裏探聽一些關於霍靖鋒的消息。可是她又怕秦語岑說出讓她難受的答案,她怕霍靖鋒說的話隻一時起興。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會這麼在意霍靖鋒的一句話。
秦語岑這才了然一笑:“看來你還不知道,明天的婚禮取消了。”
江書燕喝咖啡的動作一頓,羽睫一顫。婚禮真的取消了?他說到做到了?為什麼……他是怎麼做到的?
“霍安兩家聯姻不會這麼輕易取消吧?安家人會同意?”江書燕追問著,語氣顯得有些急。
以安倩美的作風,她不可能同意取消婚禮。她應該是分分鍾恨不得能嫁進去。
“安家人當然不同意,特別是安倩美的媽。”秦語岑也是聽霍靖棠說的,今天聽到他打電話說霍靖鋒的婚禮取消了,她就在飯後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原委,“不過霍靖鋒從樓梯上摔下去了,摔成了左腿骨折,有輕微的腦震蕩,他背上竟然還有傷,傷口也撕裂,所以他都摔成這個樣子了,怎麼舉行婚禮,難道真坐著輪椅去嗎?安家人倒是想這樣,我都懷疑安倩美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霍靖鋒,都摔成那樣了,都沒有主動說取消婚禮,他母親還咄咄相逼……”
江書燕手中的咖啡突然就從手中脫落,掉在了桌上,咖啡灑了一桌,還濺到了她的衣服上。
江書燕突然的失態,讓秦語岑也嚇了一跳:“書燕,你怎麼了?”
她現在腦子裏全亂了,她隻聽到霍靖鋒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就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她的心被喜悅和難受兩股情緒交織侵占,像是兩股力量拉扯著她。
秦語岑拿起桌上的紙巾替她擦著身上的咖啡漬:“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燙到。”
“沒有……”江書燕有些失魂,她接過秦語岑的紙巾自己擦著,“語岑,你看我這一身……我先回去洗個澡,下次再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