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謝謝你的成全。”秦語岑感謝著他,從心裏發出的感謝,“我本該請你吃頓飯的,可是現在好像沒有時間了。”
“這頓飯就留到下次吧,總有機會的。”藍斯也看了一下腕間的鑽表。
“手續方麵到時我會寄給你,違約金該怎麼算就怎麼算。”秦語岑知道他時間緊迫了。
“好。”藍斯又酌了一口咖啡,然後起身,“我走了,保重。”
“你也保重。”秦語岑點頭。
藍斯邁步走到她的麵前,目光真摯:“最後,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什麼越矩的舉動,這是藍斯這三年多來唯一的要求。秦語岑她還能不答應嗎?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藍斯張開手臂,卻有些害羞了般,耳根子染了少見的紅暈。他長臂一攬將她輕擁在了懷裏。他感受著她真實的存在,仿佛這一刻,她是屬於他的,也許這樣就夠了。藍斯貪戀著這份溫暖,這份擁抱,他漸漸地收緊了手臂,將她抱得更緊,卻不想鬆開自己的手。可他知道又不得不鬆開,他們之間已經走到要分離的時候了。
藍斯還是很克製自己地鬆開了秦語岑,微笑著離開,留給秦語岑一個高挺筆直的背影。
秦語岑送他,看著他上車離開,見他完美的側臉線條消失在自己的眼中。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和同事就要分離了,她的心裏還是會有傷感,會有不舍。如果不是藍斯,她不可能在短短的三年多裏站在這樣的高度上,不可能收獲這樣的名利,不可能讓自己強大起來。他的恩情,不是一言兩語便可以說完,但是現實就是這樣的殘忍。因為她從頭到尾愛的人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霍靖棠,愛上他,便沒有機會再去愛別人。
秦語岑覺得鼻間酸楚難耐,眼眶也染紅發熱。她努力地吸著鼻子,不讓自己的淚落下來。她抬眸望著這片藍天,勾起笑,以後她會完全的靠自己了。
接下來秦語岑便向著自己的夢想進發,開一家屬於自己的畫廊,她已經籌謀了許久,選了幾個地方,再從中挑選,去洽談。
霍靖棠看著她放在書桌上的幾張圖片,拿起來看:“已經選好地方了?”
“嗯。”秦語岑把其中一張圖片拿起來,“這個地方,正好的十字路口,而且周圍開的是家具店,家居飾品等,也在開畫廊的,來這些地方的人在精神層次的需要比較大,也比較能花錢,所以挺好的。不過這種地方的租金肯定很貴,得好好和對方談談,把價格壓到最低。”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可以不用這麼累的。你喜歡畫畫。就在家裏的畫室裏畫,想賣的話,就聯係一家畫廊老板,放在那裏出售,不想買,就掛在家裏,反正地方夠大。你想出去采風了,就背著你的畫板,我陪著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找靈感,也可以當成旅遊,這樣不是輕鬆很多嗎?”霍靖棠把圖片放下,建議著。
秦語岑把桌上的圖片一一整理好:“我知道你是不想我這麼累,可是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畫廊。現在也不僅僅是因為我自己,容兒為了我而難以找到工作,小軒總要麵對社會,我開了畫廊,他們就可以幫我,容兒能找到一份安定的工兒,小軒也可以實現他自己的人生價值,而我覺得能幫助到他們,我們姐弟三人能團結在一起,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美好。靖棠,我相信你是可以理解的。”
霍靖棠知道自己是勸不動秦語岑的,也隻是隨口說說。他伸手去捏她的鼻尖,寵溺道:“我總是那你沒有辦法。”
“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秦語岑將頭輕靠在他的肩上。
霍靖棠則伸手去攬住她的肩,兩人親密的依偎在一起,看著窗外繁花綠意,傍晚淺金色的陽光打來,把他們地上纏綿的影子拉長。
第二天,霍靖棠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便把徐銳給叫進來,把那張圖片給他:“這個地方,相盡辦法在三天內談下來,高於市價也可以不過要快。”
徐銳看著那張圖片點頭:“好。”
秦語岑這段時間很忙,忙著找地場,忙著畫展後期的事情,忙得她都暈頭轉向了,結果還接到了關昊揚的電話,說什麼開董事股東會議,股東都必須出席。
秦語岑一早出席,會議開到一半,就聽說安倩妮跑來了,要找關昊揚。關昊揚無奈,中途休息十分鍾,他回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