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眶小聲哭泣著,“要真說起來,不可原諒的人應該是藍柒月,當初要是她親自去拿那味藥材,也不會半路被人搶走,爺爺也不會那麼早去世,這一切都怪……”
“你給我閉嘴。”陸嘉名轉過身來,終於肯正眼瞧她了,摻著冰尖的眼神令人心寒。
席慕君也聽不下去了,手裏的大蒜被捏成碎渣。
“易霜兒你胡說什麼,你特麼的說話給我過一下腦子,還輪不到你對阿柒說三道四。”
他繞過灶台,走到她麵前,“當年要不是阿柒日夜不休地翻看醫書,學習各種醫藥知識,給師傅尋藥來延長師傅的生命,師傅早就……”
他頓了頓,眸間寒光乍現,“就算你是師傅的孫女,也不代表你說話可以這麼沒分寸,你連阿柒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這易霜兒真是無法無天,要不是看在師傅的份上,她還真以為自己有資格站在這裏大呼小叫了。
她自己什麼都沒付出便算了,現在還敢在這大放厥詞,他有時候真的懷疑易霜兒是不是師傅的親孫女,簡直沒有半分和師傅相像的地方。
易霜兒被他突然發難的模樣嚇到,腳步不穩地往後退了幾步。
轉而想到去世的爺爺,她頓時底氣又足了。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席慕君,當初是爺爺把你們帶回來的,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我爺爺的養育之恩嗎?”
“易霜兒,出去。”陸嘉名摔下鍋炒,冷聲吼道。
易霜兒身軀一顫,再也忍不住哭出聲,眼含淚光地跑了出去。
“真是無語。”席慕君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無奈。
——
小溪邊,萌諾蹲著身子洗菜,旁邊還放著一雙黑色小靴子。
清澈見底的溪水潺潺流著,藍柒月挽起褲腳,手裏還拿著一根臨時造的魚叉。
手起叉落,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魚瞬間被叉了上來。
“諾諾,我們今天吃烤魚。”她驕傲地舉起魚叉,魚尾巴劈裏啪啦地掙紮拍打著。
萌諾笑眯了眼,“好啦,趕緊上來吧,一條就夠了,別再禍禍可憐的魚兒了。”
藍柒月拿著魚叉,慢悠悠地從水裏上來。
“你昨晚有去問慕慕嗎?”她坐在大磐石上,拿著紙巾隨意擦了擦腳,然後等著太陽晾幹。
萌諾甩了甩手,沒好氣地道,“問了,那家夥嘴巴太嚴,說是阿名不讓告訴我們。”
“這兩人簡直太不夠哥們了,等本小姐找到男朋友我也不和他們說。”
聞言,藍柒月輕笑,轉頭看她,心思微轉,“其實想要知道也不難。”
萌諾頓時來了精神,“想啊,你有辦法?”
藍柒月點點頭,“回去了再告訴你。”
拉滿的好奇心瞬間被壓製住,萌諾長歎一聲,“你們咋都喜歡神秘兮兮的,就不能幹脆點嘛。”
藍柒月單手撐著下巴,眸間掠過一絲異樣的光,看來她真得想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