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哈。”藍柒月拍了下易天霖的肩膀,腳步輕快地離開。
看著車門關上,易天嬌收回視線,眼神微閃。
看來外公還是隱瞞了她一些事,例如,那個突然出現的鐵盒子。
深夜,書房的燈還亮著,桌上的文件堆成一摞。
看完最後一份文件,易靖放下鋼筆,眼瞼下泛著幾分倦色。
隔著門,易曼的聲音傳了進來。
“進來。”
易曼自嘲一笑,進自己丈夫的書房還要得到允許,真是可笑。
“老公,文件還沒處理完嗎?”
“差不多了。”
“你晚上不回臥室嗎?”
避開她的問題,易靖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易曼神情逐漸變得黯淡,猶豫片刻,她沙啞著聲音開口,“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對外人都可以露出好臉色,為什麼卻對我冷若冰霜?”
易靖沒聽懂她話的意思,皺了皺眉,“你在說什麼?”
“算了,沒什麼,你早點休息吧。”易曼咬了咬唇,最後還是選擇隱忍自己的情緒。
說完,她轉身離開書房。
回到自己房間,壓抑已久的怒火還是憋不住了。
梳妝台上的東西全部摔落在地,濃鬱的香水味彌漫在空氣中,嗆得人呼吸困難。
冷風從敞開的窗戶裏灌了進來,一點一點地拖走那嗆人的香水味。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易曼不耐煩地拿起手機,看清來電號碼時,神情倏地變得嚴肅,“父親。”
“今晚的拍賣會可有什麼情況?”
“父親,錦寶行壓軸的拍賣品是那個鐵盒子。”
話音未落,她耳尖地聽到電話那邊有東西掉落在地的脆響,她靜默不語。
易老爺子看著墜落在棋盤上的棋子,眉目浸著慍色,“說清楚,怎麼回事?”
聽出老爺子語氣不悅,易曼把拍賣會上的事情簡單解釋了下。
“隻有藍柒月去了拍賣會,陸嘉名他們沒去?”易老爺子問道。
“我沒有在拍賣會上見到他們的人影,我派人查過了,說是錦寶行也有發請柬給k組織,不過他們那邊沒有出席。”
沉默片刻,易老爺子冷著聲音問道,“你可看清楚了,是那個鐵盒子嗎?”
藍柒月那個丫頭詭計多端,他不得不防。
“確認過了,就是同一個鐵盒子。”易曼緩緩說道。
“那個人真是神醫月七?”
“恩,恩利當眾喊他月七,而且那個男人戴著銀色麵具,應該是月七無疑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給我找到他。”易老爺子聲音冷然地道,“把他拉攏到我們這邊。”
鐵盒子在誰手裏他都無所謂,隻要能打開就成。
當初他遲遲不對陸嘉名他們下狠手,大部分原因也和鐵盒子有關。
都怪易立那個老東西,要不是他把鐵盒子的鑰匙給毀了,他也不會這麼多年拿那個鐵盒子無計可施。
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要給他添堵。
“父親,月七那個人太過神秘,剛才在錦寶行,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要找他恐怕也不容易。”
老爺子對那個鐵盒子執念太深,如果短時間找不到月七,她怕是都得被老爺子給訓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