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一會,他還是按下了接聽。
“之琰,你掉坑裏了?上個洗手間這麼久還沒回來?”鏡柔的聲音壓得很小聲,帶著幾分催促。
“媽,我拉肚子了,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鏡柔給打斷了,“少給我耍花樣,你趕緊給我滾回來。”
“啪”地一聲,電話給掛斷了。
溫之琰惆悵,歎了口氣,腳步拖遝地走了出去。
待他走到餐桌前,隻剩下一個人了。
四目相對,氛圍有點尷尬。
“伯母和我母親逛街去了。”珍妮微紅著臉,看向溫之琰的眼神透著光。
“要不我們先吃飯吧?”
溫之琰不失禮貌地淡笑,“抱歉,我臨時有點事,你慢慢用餐,我先失陪了。”
話落,他撈起椅子上的外套,疾步離開。
“誒,之琰……”珍妮蒼白了臉,追出去已經不見溫之琰的人影了。
她紅著眼眶,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聲音染著哭腔,“媽,溫之琰丟下我走了。”
什麼人嘛,以為長得帥就可以欺負人了麼。
離開餐廳,溫之琰匆匆忙忙回家,收拾了幾件衣服,靜悄悄地就離開了。
逃了相親,還是出去躲幾天風頭去,省得遭殃。
去機場的路上,溫之琰拿出手機訂飛機票,在選擇去處的時候,有些糾結了。
前思後想,他還是訂了一張f國的機票。
收起手機,他從兜裏掏出一條項鏈,碧藍的項墜晃了他的眼,水色的唇不由抿緊。
錦寶行
包廂,初沏的茶泛著淡淡的清香。
恩利端起茶杯,唇角勾起無奈的笑,“柒月,你到底得罪什麼人了,我長這麼大可是頭一回被人天天跟蹤。”
藍柒月痞笑道,“別著急,你再委屈兩天。”
恩利無語了,早知道他就不接這個爛攤子了,幸災樂禍的家夥。
“叩叩--”
敲門聲橫插進來。
“大少,有人找您。”
恩利挑眉,他沒約人過來,誰會找他?
他起身去開門,錦寶行的經理看見他,微低著頭,“是穿著一身黑衣的女人,臉上戴著墨鏡和口罩,看不清模樣,也不肯透露名字,隻是說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和您談。”
裹得這麼嚴實?
恩利蹙眉,不由地想起這幾天跟蹤他的人。
“我知道了,你把她帶到會客室去,我待會過來。”
“是。”
關上門,恩利走了回來。
他看向藍柒月江人聳了聳肩,“你們都聽到了吧?”
藍柒月點了點頭,眸間閃過一絲精光,“會客室有監控嗎?”
“有。”
藍柒月勾唇,揶揄道,“那就期待你的演技了。”
恩利丟給她一記白眼,“少來,記得給出場費。”
把會客室的監控調出來之後,恩利這才離開。
“你說易曼會不會親自過來?”藍柒月看了眼屏幕,會客室空空如也,人還沒到。
為期三天的期限已經到了,易曼怕是坐不住了,找不到月七,索性來恩利這邊打探線索。
瓷白的指尖纏繞著她的秀發,顧北霆嗓音清冽,“不會。”
易曼再著急,也不會貿然出現。
不過能替她來的,一定是她信任之人或者很親近的人。
突然,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進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