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整天就知道吃,你豬啊。”恩利笑罵道,“我這邊有情況了,你去準備一下。”
“有情況了?”席慕君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邊穿鞋一邊問道。
“我現在在路上,後麵有車跟著,我把人引過去。”恩利解釋了句。
“我知道了,你現在去我們之前說好的地方,別開太快,我現在過去找你。”席慕君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翻找出一個灰色的背包。
“你多久能到?”
“差不多要十分鍾。”
“好,我知道了。”恩利放慢了車速。
掛了電話,席慕君抓著背包衝進浴室。
待他出來時,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顏已經變了模樣。
為了以防萬一,席慕君拿出獨屬月七的麵具戴上,準備妥當後,這才拿著車鑰匙出門。
一路上,恩利怕跟著他們的人覺察不對勁,也沒故意帶他們繞彎路,中間去了趟餐廳打包了晚餐。
藍色的跑車最後停在別墅門口的空地上。
開門下車,恩利邁上台階,他敲了敲門,餘光瞥向身後,唇角微勾。
門開了,一張銀色的麵具在昏暗的深夜中泛著冷光。
“我去,月七,你在家還戴什麼麵具,很二好不好。”沒有收斂,恩利爽朗的聲音隨風散散。
“少廢話,進來。”席慕君和恩利交換了眼神,聲線低啞地道。
恩利一邊換鞋一邊問道,“鐵盒子你到底打開了沒有?”
“打開了。”席慕君道,“你進來看看。”
“讓我來看看是什麼好寶貝。”
恩利換好鞋,隨手把門帶上。冷風吹過,梧桐葉唰唰作響。
不遠處,兩道身影閃過,借著夜色,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客廳裏,席慕君挑開窗簾的一角,看來魚兒已經上鉤了,怕是明天就會尋過來了。
他收回手,走回沙發那邊,恩利已經開了啤酒喝上了。
“還知道給本少帶晚餐,挺聰明啊。”席慕君拉開易拉罐,嘴巴不忘損人。
“感謝的話就免了,幫我弄張溫之琰最新的簽名專輯就行。”
“都讓你別提他了,你還說。”席慕君抓起一個抱枕朝他砸去,沒好氣地道,“你要是喜歡你自己去要,別和我說。”
恩利嬉皮笑臉,“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網上傳聞你倆關係不是挺好的麼,你幹嘛聽到他的名字就一副苦愁大恨的表情。”
“不喝酒趕緊滾。”席慕君橫了他一眼,嫌棄道。
恩利噤了聲,沒再惹他。
……
易家,愁雲密布。
壓抑的氣氛揮之不去,連帶著傭人們都變得戰戰兢兢。
到了飯點,還是沒人下來吃飯。
易天嬌去了公司,家裏隻剩下易曼母子倆。
看著涼了的飯菜,巧兒隻好讓人重新做了兩份文件讓傭人給送上樓去。
“小少爺,您吃點東西吧。”
易天霖伸手接過托盤,“你先走吧。”
“是。”傭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關上門,易天霖端著托盤放在桌上,根本沒有胃口。
他看了眼桌上的文件袋,忍不住歎氣。
糾結再三,易天霖還是做不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