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生看著端木傾城,知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若是再逼迫下去隻能適得其反,點點頭,她能做的已經做了,隻希望司馬琉璃能夠迷途知返,不要再這樣為虎作倀下去。

想到司馬琉璃,她的心又是一陣疼痛,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世會與他成為相對的局麵。

正說著末漓從外麵回來,看到他們二人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道:“你們還是先離開這比較好,我雖然能夠將他們擋在門外一時卻不能一直如此,而且齊王府內大部分高手都隨哥哥一起離開,若是他們要硬闖,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

“現在外麵戒備森嚴且四周全是端木靖的人,想離開也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端木傾城幽幽道。

“無妨,我們可以盡力一搏。”蔡天生已經有了主意。

聽到蔡天生的話,末漓目光也亮了,她一直佩服蔡天生的聰明絕頂,既然她說有辦法,末漓就相信一定是真的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端木傾城看著的她的目光也出現了光芒。

蔡天生打了一個啞謎,在末漓耳邊低語幾句,讓端木傾城有些不知所以然,倒是末漓不時用眼睛裏的餘光掃向端木傾城臉上的笑意都與以往不同了些許。

端木傾城知道蔡天生絕對沒有打什麼好主意,不過也不與她計較,他喜歡看蔡天生輕柔的微笑,這種笑意每一次映入到他的心底,他都會感覺暖暖的,哪怕這種微笑不是為了他也無妨。

“姐姐真是有辦法!”末漓說完這一句,還不忘掃端木傾城一眼。

末漓離開之後,端木傾城蹭到蔡天生麵前道:“你到底讓那鬼靈精去準備什麼東西了?你可別到時候整我,現在情況多麼的緊急,你可不能開玩笑!”

“難道皇上信不過天生?”蔡天生一臉無辜的說道。

端木傾城被蔡天生這一問啞然了,覺得再問下去也沒有結果,隻能坐等末漓將東西拿來再說,這期間端木傾城掃視了齊府一遍又一遍,他總覺得這次齊府的格局與以往不同,以往都是坐南朝北,這次方向略微有點偏,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蔡天生道:“你在看什麼?是不是也發現這裏的變化?”

“難道你也看出來了?以前都說齊王府是根據五行八卦陣布置,一般情況下看不出來,若是遇到緊急情況,或者有此刻闖入,隻要開啟機關,沒有人能夠逃出齊王府,我總感覺現在齊王府正在發生改變。”端木傾城一邊說,一邊仔細的觀察周圍的一切。

這裏的布置非但沒有變化,相反都在跟著房屋的變動而變動,此時已經是落日時分,按理說他們應該能夠看到夕陽西下,可惜夕陽與他們的位置正好相反,這麼大的改變他們若是再沒有什麼疑慮,就真的是傻子了。

聽到端木傾城這樣說,蔡天生想起末容遇刺的時候,若是按照端木傾城所說,上官無暇根本逃不出去,可是上次她來齊王府也沒有發生這樣大的變化,她在心裏思索著上次末容是怎麼抓到上官無暇的,還是上官無暇故意進入監獄等她,若是如此,上官無暇就居心叵測了。她從來不會在無關的人身上浪費感情,之前他一直防備著上官無暇,此次是真的生疑了。

末漓匆匆忙忙跑回來的時候,對他們道:“齊王府有人闖入,你們現在必須抓緊時間不能讓他們發現你們的蹤跡。”

“末漓,齊王府的風水是不是發生了變化,為何本來是坐北朝南的屋子,忽然方向不對了?”端木傾城試探的問道。

末漓凝視著端木傾城:“沒錯,齊王府因為有人闖入,為了不讓他逃走,我啟動了府內的機關,這樣齊王府就等於是一個迷宮,隻能進不能出。”

“可查到來者是什麼人?”蔡天生皺著眉頭問道,隻能進不能出,自然也包括他們在內。

“還沒有,管家說先加大防守力度再說,以免讓敵人有機可乘,你們先換衣服,我可以一會趁著王府內亂將你們悄悄帶出去,不過現在京城也十分混亂,你們到時候小心為上。”末漓將蔡天生要的東西塞到她手上然後又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末漓看著十分簡單單純,性格霸道,在遇到事情上卻從來都是冷靜應對,這一點讓蔡天生對她這個人發生了改變,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將現在的末漓與之前她認識的女子聯係在一起,而且末漓這次行色匆匆仿佛被他們看出什麼,這才是讓蔡天生不解的地方。

“我們趕緊行動,現在齊王府已經不安全了!”端木傾城打斷蔡天生的思緒。

“好!”蔡天生說著將一套女子的衣服從裏麵拿出來,對端木傾城道,“你穿上它,一會我再給你打扮一下,相信這樣就不會有人認出來了。”

端木傾城皺著眉頭看著她手上粗布衣服,他對布料是沒有要求,但這並不表明他一個堂堂帝王就會心甘情願的穿女子的衣服,這傳出去必然是醜聞,他誓死不能給皇室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