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聲道:“小姐,這藥罐子有什麼不對嗎?”

“這藥罐子自然不對,裏麵不僅……”蔡天生擋住丫鬟的視線,“你先離開這裏,我要好好檢查裏麵的藥物。”

丫鬟點點頭退出去,她的目光再一次回到藥罐子上麵,腿腳不自覺的有些發軟,裏麵竟然是一隻剛出生的小老鼠,應該是這兩個人想要整個蔡家感染上鼠疫,他們下手太慢還沒有來得及將老鼠撈出來就倉皇而逃了。

藥罐子裏麵本該充滿血腥的味道,可是裏麵除了藥香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味道,且老鼠也是沉在下麵,且被大部分藥物所掩蓋,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

她本想將藥罐子倒出來好好檢查裏麵到底還添加了什麼東西,但是源於女子畏懼這些肮髒東西本質,蔡天生一時間手竟然有些顫抖起來,腿也有些發軟。

“上官雲舒!”蔡天生順勢衝著房上喊了一句,她這多少也有些病急亂投醫,畢竟現在她能夠信的過的人也隻有他。

半天沒有人相應,她隻好咬咬牙準備親自動手,聽到:“原來你也有畏懼的東西,看來日後我得好好表現一番了。”

聲音爽朗,且散漫,任是誰聽了都會覺得這個人定是紈絝子弟中的佼佼者,可惜他神色盎然,縱然在笑也不會讓人有絲毫的厭惡,這個人就是上官無暇。

“你怎麼在這?”蔡天生忽然發現自從讓上次上官無暇給上官雲舒送信之後,他一直沒有露過麵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做什麼去了。

“呦,我說蔡院士,我又不是你的跟班,且你也沒有把我當成跟班,有什麼事情都交給上官雲舒去做,那我去做什麼難道還要向你彙報?”上官無暇一副蔡天生對不起他的目光,“暗衛與主人之間要相互信任,你都不信任我,讓我怎麼安心給你做事,這讓我這個暗衛做的太沒意思了吧?”

上官無暇無論做什麼身上都有一種狂傲不羈的神色,說話的時候更是讓人覺得這個人豪放且不失禮,本該是一位翩翩公子,卻多了一份浪蕩子才有的神色。

“你將藥罐裏麵的老鼠給我抓出來,我要檢查這裏麵的藥物。”蔡天生雖然是在說話,眼睛卻不時往藥罐子裏麵看去。

“不就是老鼠嗎,還值得我們蔡大院士如此畏懼?”上官無暇笑著走過去,話鋒一轉,“蔡院士你這是在耍我嗎?”

蔡天生聽到這話,急忙往藥罐子裏麵看過去,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老鼠已經被煮爛,稍微一碰藥罐子,老鼠就變得四分五裂,肉與藥材融為一體,隻有兩隻眼睛讓人心生恐懼。

“你將藥罐子端出去埋了,記住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還有我要進宮一趟,你若是無事就在守株待兔,相信這些人肯定還會有動靜的。”蔡天生囑咐道。

“遵命,你快去吧。”上官無暇答應的也爽快,他越是這樣蔡天生越是懷疑他是否另有目的,畢竟他做事滴水不漏,看著一副世間事都進不了他心裏的樣子,整個人可以說找不出一點錯處,可就是太過於完美才讓蔡天生心中多了一份疑惑,她總覺得他這樣做是為了掩飾什麼。

看蔡天生打量自己的目光,上官無暇有些不好意思道:“蔡院士這樣看著我,莫非是看上在下了?”

蔡天生不願意與他多費口舌,搖搖頭離開這裏,本想派人盯著他,想到他的武功之高,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然這樣一來會更讓人生起戒備之心。

她剛出門迎麵碰上司馬琉璃,沒想到司馬琉璃來的這麼快,正要開口,司馬琉璃瞥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廚房。

蔡天生話堵在心口,明知道這些事情他逃脫不了幹係,卻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看著司馬琉璃進了廚房,蔡天生想跟過去,隨即與司馬琉璃憤恨的目光相撞,眼中露出一絲不解,不知道司馬琉璃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將藥端起來走出去,路過蔡天生身邊的時候道:“還真是小看你了。”

“你想要對付的是我,何必濫殺無辜,你難道想要成為被人唾棄的千古罪人嗎?”蔡天生的聲音不大足以讓司馬琉璃聽到。

“千古罪人?你們對付雪娘的時候可想過會成為千古罪人,既然連那樣善良的女子你們都不放過,又何必問我呢?”司馬琉璃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絲毫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一門心思隻想報仇。

司馬琉璃直徑走出去,絲毫不畏懼蔡天生的目光,他篤定蔡天生不會對付他,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他心裏多了一份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十分奇怪,每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司馬琉璃都會用仇恨將其壓下去,一來二去,他本來沒有如此的報仇心切,現在卻被逼的將這看成是一種使命。

蔡天生歎了口氣,想著鼠疫難以控製端木傾城定然也是萬分焦急,往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