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隔離區!

這一路上他們看到不少士兵拖著死去的人去火化,這裏的煙霧仿佛從來沒有熄滅過,每一處都透露著死亡的信息。

這些人現在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隻要看到有人進來,神情都會變的極度戒備,隨時準備上去拚命,這些人麵色猙獰,手上握著能夠拿到手的武器。

士兵將他們二人攔住:“兩位來這所為何事?”

“我是宮中太醫院院士蔡天生,這是我的腰牌。”蔡天生將代表身份的金牌拿出來,隨即指著榮國副道:“這是榮太醫!”

一聽到蔡天生的名號,士兵的臉一下子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知蔡院士駕到,還請恕罪,隻是不知道蔡院士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我奉皇上之命來此治療瘟疫,還請行個方便。”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這些士兵也是迫不得已守在這裏,早就受夠了這裏的風霜露宿,更為悲慘的是,他們要時刻做好被傳染的準備,這種忐忑的情懷,他們早就已經忍受夠了,此時聽到蔡天生來治療瘟疫,隻將他們當成是活菩薩,哪裏還有絲毫怠慢。

“蔡院士有事盡管吩咐,我們隨時聽後蔡院士差遣。”說完急忙給蔡天生讓出一條道路來。

他們每走一步,裏麵的人就慌亂一份,紛紛聚集到一起,要將他們打死在這裏,士兵見這些人要對蔡天生他們不利,吼道:“你們想造反不成,蔡院士是來給你們醫治瘟疫的,不想死的就在這好好呆著。”

聽到來給他們治療瘟疫幾個字,這裏的人一下子變的安靜下來,惶恐不安的看著蔡天生,心裏思索著士兵這句話是真是假,畢竟他們現在與死人無異,沒有人誰能夠預知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死去,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等待死亡的恐懼,現在蔡天生的出現無疑照亮了他們內心世界的黑暗。

“你果真是來給我們治療瘟疫,而不是趁機想要將我們全部毒死嗎?”一個人鼓起勇氣衝蔡天生喊道。

蔡天生衝他微微一笑,讓他們如沐春風,蔡天生注意到他身後還有一個小孩,這個孩子已經昏迷不醒,渾身打哆嗦,如果不出意外根本就活不到明天。

她衝這個孩子走過去:“我既然來了,自然不會對你們撒謊,這種藥物剛剛研製出來,效果如何,現在還不是十分清楚,所以我要挑選你們中間病的十分嚴重之人進行實驗,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說著她將那個孩子抱起來,手附在他的脈搏上,他脈搏十分微弱隻剩下一口氣在那吊著,蔡天生將救命丹塞進他的嘴裏,對榮國副道:“麻煩榮太醫去煎藥,我要在這裏檢查每一個人的身體狀況。”

“我馬上就去,你自己小心一點。”榮國副目光掃過這裏的每一個人,他們的目光極為恐怖,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甚至不會踏入這裏一步。

蔡天生挑選了五個已經病入膏肓之人,並對他們進行了簡單的醫治工作,確保在這期間沒有一個人死在這裏。

見蔡天生讓這些人垂死之人有了生還的可能,本來還對她有著極大防備之心的人,也放鬆了警惕,一個女子灰頭土臉的爬到蔡天生麵前哭著道:“麻煩蔡院士也看看我的孩子吧,他也快不行了。”

說著將一個三歲是孩子抱到蔡天生麵前,他的嘴唇發紫,麵部僵硬,明顯已經死去多時,這就是為人父母,隻要有一絲希望也不會放棄,她在心裏有些佩服這個女子的堅毅,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將孩子完好無損的保護下來而不被士兵發現。

“他們都說他死了,其實您能救活他對嗎?”這名女子一邊說一邊不斷的給蔡天生磕頭,額頭上出現了血絲。

看到她這樣樣子,不少人紛紛測過身去,沒有人願意麵對死亡,更沒有人願意看到別人麵對死亡,無論哪一種選擇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恐懼。

“他已經死了!”蔡天生吐出這幾個字。

這名女子一下子站起來拉住蔡天生的衣袖道:“你騙我,我的孩子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呢,你在騙我對不對,對不對?”

女子說道後麵情緒明顯已經失去控製,話語有些語無倫次,目光呆滯,手緊緊的將孩子抱在懷裏,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靠近,已經到了癲狂的地步。

“來人,將她給抓起來,以免她傷了蔡院士。”一個士兵對其他幾個人說道。

這些人彼此相依為命,自然不會對這名女子動手,隻希望她的情緒能夠稍微恢複一些,不然傷了蔡天生,他們都活不了。

“別過來,誰過來我就殺了誰!”這個女子隨手拾起一個木棍,全身心戒備的樣子。

“你們不用管了,我來勸勸她。”蔡天生看著她也實在可憐,怕別人誤傷了她。

這些人紛紛散開,女子失去重心,跌倒在蔡天生麵前:“蔡院士你救救她吧,我求您了。”

“他真的已經死了,這是事實無論你是否相信。”蔡天生試圖將這個孩子從她手上接過來,隻見這個女子往後退了一步,眼神透露這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