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公見蔡天生神色堅定,歎了口氣,將一封信交給蔡天生:“這是三殿下讓我轉交給你的,你信不過我難道連三殿下都信不過?”
蔡天生沒有去接這封信,蘇墨陽她有時候的確信不過,縱然他們二人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可是她也不想平白成為別人的棋子,受製於人。
“沒想到蔡院士如此堅持,那好,我告訴你就是。”趙公公的手依然舉在空中,“我是皇上的貼身侍衛,也是三殿下的好友,這次事情發生的突然,是我及時將此事通知三殿下,他才能夠逃過一劫,不然別說他,就算是你也早就成為刀下亡魂。”
“那陛下到底是怎麼回事?”蔡天生聽了他的話沒有絲毫反應。
“陛下據說中的是巫蠱之術,這些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陛下一直是在清醒的狀態,但總是醒不過來,瞧過的太醫都無一例外的搖搖頭,說皇上已經無藥可救,隻有三殿下還堅信陛下能夠醒過來,所以才讓我稍安勿躁,在這等。”蔡天生知道他說的已經夠多了,若是自己再這樣緊追著不放,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從他的手中接過那封信,直接塞到衣服裏麵,看都不看一眼。
“走吧,我並非不信你,隻是我必須謹慎行事不能讓三殿下再受到任何傷害!”蔡天生點點頭,“還請公公帶我去見皇上。”
見蔡天生不再追逐於他的身份,趙公公顯然鬆了一口氣,宮中最忌諱的就是多言,這一點他早就學會,若不是蘇墨陽授意,他絕對不會對蔡天生多說一句話。
他們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才來到一個密室,這個密室四周布滿毒藥,這種藥物吸入人體之後會讓人的感官暫時喪失,蔡天生聞到之後,趁趙公公在不經意的時候,將護心丹服下,神色空洞造成中毒的假象。
見蔡天生也如其他的大夫一樣,趙公公的眼角笑意濃重了許多,拿著火把自顧自的往裏麵而去。
裏麵陰暗潮濕,彌漫著藥草的香味,這種香味裏麵有一種可以使人昏迷的藥物,正好與外麵的毒藥相呼應,隻要聞了這兩種藥物,就能夠使人重度昏迷,沒有解藥根本就醒不了。
蔡天生一邊走身體一邊搖晃,好像隨時要跌倒一樣,趙公公發現了蔡天生的異常,隨即將她扶住:“蔡院士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或許是有些累了。”蔡天生靠著牆勉強讓自己站住,“多謝公公關心,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皇上要緊。”
趙公公正要扶住蔡天生被她推開:“我的身體還能堅持,不敢勞煩公公。”
蔡天生的話並沒有讓趙公公有所懷疑,相反還讓他多了幾份自信,覺得沒有人能夠逃過自己布置的花海迷陣。
又走了一段路,蔡天生看到一個男子躺在床榻之上,四周都布滿了鮮花,這種花她從來沒有見過,且香氣迷人,讓人聞一次就會上癮,這種味道她自然不會陌生,正是當初讓太後癡迷的西域檀香的味道。
聞多了這種氣味,就算皇上能夠醒過來,想必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到那個時候,一切還不都在皇後的掌握之中。
想到這,蔡天生揉揉額頭硬撐著走過去為皇上把脈,對趙公公道:“公公可否出去守候,有人在難免會影響我對病情的判斷。”
“那蔡院士抓緊時間,這裏一個時辰就會有人來探望一次。”趙公公囑咐完之後,往外麵走去。
蔡天生迅速拿出身上的銀針,她雖然沒有辦法讓皇上的身體恢複,卻有辦法讓皇上暫時清醒過來,隻要片刻就行!
銀針紮入皇上的頭上,銀針入體,體內的毒素迅速順著銀針流出來,將銀針染成黑色,蔡天生用匕首將皇上的血脈割破,裏麵的血液已經變成暗黑色,毒氣入體,已經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
銀針紮完,加上她為皇上適當的放了一些黑色的血液,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皇上幽幽轉醒過來,看到她先是一愣,帝王的威嚴恢複過來:“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
“皇上昏迷良久,我是三殿下找來為陛下醫治之人。”蔡天生恭敬的回道。
“你是墨陽的人?”
“不是,我隻是醫者!”
“既然如此,扶我起來,朕要出去!”皇上掙紮著要起身,怎奈身體沒有一絲力氣,癱軟在床榻之上。
“皇上還是不要亂動的好,你現在身中劇毒,我也隻能讓你保持片刻的清醒。”蔡天生看皇上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用剩餘的銀針刺入他的太陽穴,“陛下可有要交代的?”
“這一切是誰做的?”皇上最關心的還是誰害了自己,“算了,你不用說朕心裏也清楚。”
蔡天生忽然覺得這個皇上有些可憐,讓她不自覺的想到當初端木傾城受害的時候,那個時候端木傾城也如他一般,心有不忍道:“是皇後,現在整個皇宮以及帝都都落到皇後的手中,三殿下也身受重傷,在靜心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