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有冰箱在,之前存了滿滿的食物和不少水,不然以這看不到盡頭的幹旱程度,生活在這裏太讓人絕望。
別的不說,每天去哪弄到身體必需的水和食物就要耗費所有的精力。
“大哥說秦老夫子定了六月初六拜文昌帝君和魁星,六月初八去衙門開出趕考要用的‘浮票’和我們幾人的路引,到時和戶籍一並帶著,早些出發去汝州!”冷天想說這秦老夫子也太不知變通,這都啥情況了,你拜就拜好了,還挑啥日子,趕緊的弄完了早些出發不就得了!
可他不敢說,秦老夫子可是桐城趕考所有學子的結保者,沒有他簽字擔保,‘浮票’無法被認可。
“好,早些去安心。”溫暖暖讚同早去。
‘浮票’估計相當於她那的準考證,不然冷霄何苦一直等著。
這已經比他們之前預計的日期早了二十多天,算好的了。
汝州畢竟是中州的省會,治安和後勤保障自然比桐城好些,溫暖暖現在隻憂心冷晨,他還獨自一人在城裏呢!
“那二弟”
話音未落,院子外響起敲門聲。
“冷家的,在不?”
“是朱大娘!”三人對看了一眼後,冷雲快跑過去打開院門。
進來的不止朱大娘,還有江嬸子,溫暖暖和冷天連忙站起讓座,冷雲倒了兩小杯涼白開端了上來。
朱大娘江嬸子倒了謝後,端起杯來小口小口的抿,現在水可是個金貴東西,家裏的水每人每天隻有一杯,多的沒有。
江嬸子潤了潤幹燥的嗓子道:“冷家的,你要的幾套紗布褂子做好了,我和朱大娘一並拿來,順帶和你們說個事。”
“嬸子你說,我聽著。”溫暖暖接過兩人手上的八套紗布褂子,笑盈盈的答話。
“村長決定再等十日,若還是下不來雨,地裏莊稼也活不成了,六月十二早上出發。
我們整村到時一起逃難,這一路上災民多,是非多,衝突爭搶肯定也少不了,村長的意思是讓我倆和你家說說,雖然冷家是後來的,但若是想和我們村民一起,路上有個照應,也是可以的。”江嬸子臉上的皺紋和白頭發比年前多了不少,自進來後眉頭就沒鬆開來。
其實村長說的哪有這麼客氣,村民也有一小部分不同意,尤其以汪家為最。
反對的理由無非是冷家有三個小子,還有一個婦人,能頂事的隻有冷霄一個,帶著他們一家是個拖累,路上隻有他們照顧冷家,卻指望不上冷家。
她和江嬸子兩家倒不這麼認為,冷家是說過馬車用的話要銀兩,可也是明明白白說清楚的,不偷不搶不占便宜,也不讓別人占他們便宜而已,這不比汪家的強多了?!
可村長認為汪家是村裏人,冷家是外來的,要想路上受他們照應,就必須付出些什麼。
譬如,那兩匹一看就很健壯的馬,必須拿出來大家一起用。
村長的意圖很明顯了。
可這話,她和朱大娘如何說的出口。
隻能先問問冷家的是什麼意見,若是打算一起就開口,若是根本沒打算一起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