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好好讀書嗎?這次我會用心好好努力地學習的,我保證,我拿不到博士文憑,我就不回來。”清蓮舉起右手,誓言旦旦地說。
“不行,這事沒有得商量,你一個人在那邊,自己都照顧不好,再加上一下植物人,到時候你身在異國他鄉,哭的地方都沒有。”張行長一錘定音,已經不容質疑了。
但清蓮卻不管,還是嚷嚷地說,“我不管,你讓不讓去,我都會再去美國的,我已經重新申請了那邊的學位,同時,機票我也訂好了,這幾天就走。”
“你敢,從現在開始,你就別想出門房門一步,我看你怎麼去。”這時張行長也真生氣了,放出了狠話。
清蓮也不再說話,自顧自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但她一進房門,張行長馬上就反鎖了她的房間。
這也不算是第一次了,以前她實在太任性,不聽話,也會被這樣鎖著,美其名曰為關禁閉,好好反省。
在房間裏,清蓮馬上給霍玉慈打電話,“小慈,我又被我爸鎖起來了,你一定要來救我啊。”
玉慈現在還在公司裏加班,父親跟哥哥都離開了公司,現在她是忙得恨不得能有三頭六臂,她耳朵裏帶著耳機,雙眼還是盯著桌麵上的文件,疲憊地說,“姐姐啊,你又做什麼了,惹得舅舅這麼生氣。”
“行了,這個你不用管,你明天過來一趟,給我帶條三四米長的結實的繩子過來就行。對了,一定要白天過來,趨著我爸上班不在家的時候。”
“你要幹嘛啊?”玉慈意識到這事情不簡單了。
“我要出去,現在我爸把我鎖在房間裏,隻能不走門,從窗戶裏走了。”清蓮說得非常地淡定,但玉慈聽著,卻是膽戰心驚的。
“不行,那太危險了。我不能幫這個忙。”
“好妹妹,你就幫我一次哦,再說了,我出去也是為了幫你們霍家。”
“又跟我家有什麼關係了?”玉慈不解地問。
“你明天過來吧,記得帶好東西,來了我就告訴你。”張清蓮故作神秘地掛了電話。對於霍玉慈這個表妹,她有的是辦法對付。
接了清蓮的電話後,玉慈再也無心工作了,馬上又給少辰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少辰略一沉思,緩緩地說“你明天先過去看看吧,看來清蓮這次是下了決心的。”
“那要給她帶繩子嗎?”玉慈擔心地問。
“帶去吧,一定要找一條結實的繩子,就算你不給她,她也有其它辦法去找繩子的,不如你給她,還可靠些。”少辰猶豫了一下,還是讓玉慈答應了清蓮的要求。
掛了電話,少辰看了一眼床上正在安然入睡的微月,拿起外套出了門,驅車來到了林家別墅。
林夫人前幾天已經出院回家靜養,對於女兒跟兒子的事,也慢慢地無奈地接受了,這些日子,也幸好有少辰忙裏忙外的,讓她不自覺地覺得,這女婿比兒子還要親,讓她憂鬱的心情也有了一絲的安慰。
少辰到來時,夫妻倆還坐在客廳裏說著話,對於少辰的深夜來訪都頗感意外,“這麼晚了,少辰怎麼來了,我家小月還好吧?”林夫人率先擔心地問。
“微月她睡著了,沒事,我是過來想跟伯父伯母談點事情。”少辰溫和地說。
兩人老人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林正南連忙招呼著,“來,少辰坐下來,慢慢說。”
三人重新落座後,少辰開口了,“伯父,伯母,這些日子,清蓮的事,你們也都是知道的。”
林正南點頭,歎了一口氣說,“張姑娘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可惜我家微陽沒有福氣啊。”
“如果微陽還能好起來呢?你們覺得清蓮做你家媳婦怎麼樣?”少辰還是臉帶著微笑。
林夫人滿臉疑問,“可能嗎?我家小陽還能醒來?”
“我也沒有把握,試試吧,清蓮她跟美國的導師聯係過,說如果到那邊治療,有希望在一到兩年內醒過來。”少辰盡量是用平靜地語氣來說話。
林正南的臉色還是越來越凝重了,“張姑娘她想帶著微陽到美國去治療?這恐怕不行吧,微陽現在的情況,不說能不能遠行,就算到了美國,舉目無親的,他倆能照顧好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