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他對所有的一切都一無所知,他是無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們要有什麼事衝我來,放了他。”夏如煙一邊試圖掙紮起來,一邊對翟子謙說道。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她的激動沒有用,掙紮也沒有用。
翟子謙薄厚適中的唇瓣輕啟,涼薄道:“老實交代他就好好的,不老實……”話他沒有說完,點到為止。
夏如煙自然聽出其中的深意。
雖然不想說,可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了過她親情,唯一一個無條件喜歡她的,唯一一個毫無條件給她溫暖的人。
“她還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翟子謙你這樣做會遭報應的。”夏如煙掙紮著朝翟子謙的方向撲過去,可她手腳都被綁著,往前一撲不僅沒能撲到翟子謙麵前,還讓自己摔了個狗啃屎。
翟子謙會在意這些嗎?
他在意的隻有一個人,就是謝兮兮。
誰讓謝兮兮不好過,他就讓誰全家都不好過。
他淡漠道:“三個數。一……”
夏如煙狼狽的趴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翟子謙,隻覺得全身血液都冰冷。
傳聞中翟二爺冷血無情,做事更是不計後果,凡是惹到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以前她以為隻是傳言。
畢竟謝兮兮作天作地,多次試圖給他戴綠帽子,可他不也沒有拿謝兮兮怎麼樣嘛!
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也對,不是有句話說,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她又不是翟子謙的誰,翟子謙又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她又憑什麼資格有恃無恐?
總不會憑前前世那虛無縹緲的一點愛意吧?
不說翟子謙沒有記憶,就算有記憶,那也不是真的愛意,何況她還欺騙了他。
從接到翟子謙的委托任務,從被翟子謙的美貌迷了眼,沒有那一刻夏如煙有這一秒這麼清楚。
翟子謙:“二……”
翟子謙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夏如煙不敢再想下去,收起思緒,道:“我說。”
翟子謙淡淡的看著她,示意她可以說了。
夏如煙:“你先讓你的人放了我弟弟。”
翟子謙緋唇輕啟,“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夏如煙敢在謝兮兮麵前討價還價,卻不敢在翟子謙麵前討價還價,這個男人她雖然接觸不多,總共見麵的次數一雙手也數得過來。
她還是了解他的脾氣的,他可沒有謝兮兮那麼好奇的脾氣,更沒有謝兮兮那麼多耐心。
想清楚這一點,她隻好退一步,“我可以說,不過我說了,你得放了我弟弟,他隻是個孩子,對一切都毫不知情。”
翟子謙仔細斟酌了一下,輕點了一下頭,“我可以答應你,不過要看你對我太太具體說了什麼,對我們夫妻關係影響大不大。”
夏如煙頓時又不敢說了,影響大不大?
她覺得很大,畢竟中間夾著一天人命。
“說吧。”翟子謙命令道。
夏如煙嘴巴張了張,想到不說就隻有死路一條,說了說不定還有生還的機會。
她自己可以不活,她得替弟弟謀天生路。
而且,她看著翟子謙從進門後就穩如泰山般坐在那兒。
她看著真的很不爽,同樣是做壞人,憑什麼她就被狼狽的綁在這裏,她弟弟那個無辜人還牽扯了進來。
而他翟子謙卻猶如掌握殺生大權的帝王般穩穩坐在那兒。
他不是在意謝兮兮嗎?在意他們的感情嗎?
那她就偏要撕破他臉上的平靜。
這樣想著,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風羿,意思不言而喻。
翟子謙淡淡道:“沒什麼是他不能聽的。”
夏如煙:“你確定?”
翟子謙剛想點頭,夏如煙緊接著又說道:“前世今生。”她沒有發出聲音,通過口型表達出來的。
翟子謙學過唇語,一眼就看出她在說什麼。
當然風羿自然也看出來了,唇語是風門所有成員,必學的基本技能。
隻是風羿雖然看懂了夏如煙說什麼,卻沒明白什麼意思。
前世今生?這四個字可以很浪漫,同時也很玄乎。
他不知道這裏代表的是浪漫還是玄乎。
“風羿。”翟子謙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
風羿會意,頷首道:“是,二爺。”
說罷,轉身出了小會議室。
夏如煙看了看關上的會議室門,接著又看向翟子謙,她以為他不會搭理她,或者會覺得她在風言風語,畢竟前世今生這四個字太玄乎了。
然而沒想到翟子謙居然為麼淡定。
仿佛他什麼都知道一樣。
“砰砰……”她心跳加速,難道他真的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