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
一間燈火通明,裝修精致溫馨的公寓裏。
主臥的大床上白色的床單時不時的湧動,一聲聲似痛苦似壓抑又偷著愉悅的呻~~吟聲,時而破碎時而高昂時而克製的,伴隨拍打聲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從沒有關好的被子發出。
這樣的聲音一直持續到深夜,才隨著一聲男人的低吼聲和女人高昂的吼叫聲結束。
晃動的被子停止。
接著高高隆起的被子驟然拔高,沒一會又落下,露出了洛汐那張比女人漂亮的臉,以及肌肉線條流暢野性的上半身。
這樣違和的組合組合在一起本應該十分違和才對,可是就是這麼違和的組合組合在一起的不僅一點不違和,反而讓洛汐那張娘炮的臉看起來一點也不娘炮。
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洛汐翻身躺下後並沒有去管旁邊的女人。
先是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煙盒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事後煙。
吞雲吐霧了一會兒後,再次伸手拉開床頭櫃下麵第二個抽屜。
看都沒有看一眼抽屜,精準的從抽屜最下麵抽出一個黃皮文件袋。
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煙頭,將文件袋打開,從裏麵抽出一張A4紙遞給旁邊的女人。
叼著煙冷漠又痞氣的說道:“這件公寓還是東城那間別墅我已經讓人過戶到你的名下了,另外……”
他又打開自己的錢夾將從裏麵抽出一張卡,“這張卡裏有三千萬。”
隨著洛汐話落,旁邊從洛汐翻身躺下後,就一直蜷縮著身子側躺著的女人終於有動靜了。
她沒有去拿那張紙,也沒有接洛汐手裏的卡。
還是來了,她以為隻要她不動,裝做睡著,隻要她不吵不鬧足夠乖他們就還能保持著這層關係。
那怕隻是肉體上的關係也行。
是她想多了。
她早在看到這份文件時,就應該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麼快,昨天剛看到今天就……
她本不想哭的,這一天從她第一天跟著他時,她就知道遲早會來臨的。
她應該灑脫的接過他給的東西,然後笑著由衷的說一聲“謝謝老板!好聚好散!”
可是她做不到,她動心了。
在明知道不能動心的情況下,她已經盡量不讓自己在這段沒有感情隻有肉體的關係裏迷失自我。
可她還是迷失了自我,弄丟了自己的心。
“是結束了嗎?”她盡然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不那麼難過。
可嗓音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明明剛剛兩人還在做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事,可洛汐在麵對這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臉上除了冷漠一點別的表情都沒有。
“是的。”他沒有一點留戀,冷漠的兩個毫不留情的將旁邊已經遍體鱗傷的女人打下冰冷絕望的地獄。
女人顫抖的伸出還散發著曖昧氣息的藕臂,顫顫巍巍的要去抓洛汐,“可不可以不結束?我保證會乖,隻要你偶爾來看看我就行了,就跟以前一樣,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來一次?
不不不,不要一個星期半個月,一個月來一次,隻要一個月來一次就行了?我不貪心,真的!
好不好?”女人卑微的哀求著。
可是洛汐就像沒有心一樣,在女人手即將觸碰到他時,猶豫躲避什麼髒東西一般,毫不猶豫的掀開被子裸著身子直接下了床。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通知你。”扔下這句話,他看都沒有看床上的女人一眼,直接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以前她最喜歡就是浴室裏嘩嘩流水的聲音。
因為每次這聲音響起來,不是在她們事前就是事後。
跟洛汐這麼多年,她最幸福的時間就是洛汐時候。
隻有這個時候,她覺得洛汐心裏是喜歡她的。
畢竟沒有誰會跟討厭的人上…………床。
而那嘩嘩的水聲不是預示著她幸福的時刻馬上來就是她剛剛幸福完。
這嘩嘩的水聲就是床下她幸福的聲音。
可這一刻她聽了一點也沒有幸福的感覺,有的隻有想哭,大哭特哭。
她也確實哭了。
十幾分鍾前,這間裝修精致且溫馨的主臥裏,還是彌漫著令人麵紅耳赤的曖昧聲音。
此時房間依舊溫馨,卻被恐怖的嗚咽聲取代了。
就像誰在裏麵放恐怖電影一般。
那聲音要多淒涼有多淒涼,要多絕望有多絕望。
不知道響了多久,“哐當”開門的聲音讓那聲音瞬間止住片刻。
洛汐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他冷漠的眼神掃過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