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教室與其說是學生會辦公室,不如說是大教室更恰當,空間很寬敞,隻有靠近黑板的地方擺著幾張桌子,散著幾把椅子,大家在這裏開會,或舉行選舉或辯論比賽等。因為椅子少,近十幾個學生有的坐著,有幾個倚在桌子邊緣,還有的靠牆站著。裏麵有學生會幹事,社團部長,以及想報名支教活動的普通同學。
今天部裏有一項重要的工作要落實到位,做好人員分配和準備工作,那就是校裏大力推展的山區支教活動。由學生會牽頭,組織z大的大三以上的學生利用實習的時間,走進偏遠地區,給當地孩子帶去知識和陪伴。學校已經聯係好幾個支援地點,全是交通不便,留守兒童多,而且教育資源很匱乏的小學。喻凡想以這次活動給自己的社團工作畫下一個句號。
主席大概把這次支教活動的時間安排介紹了一下,然後提到了喻凡的請辭,讓有意繼任喻凡工作的同學報名,到時候會在報名者之間舉行一次競選,選出喻凡的接任者。自此喻凡的離職事宜告一段落。
剩下的就是最重要的工作,給誌願者們分配支教地點。有幾所小學條件相對好一些,離市區不是很遠,交通便利就意味著生活不會那麼脫離城市。相應的,有一兩所小學是艱苦到上新聞那種程度,當地的孩子上學都要步行近兩個小時,走過山路跋涉過小河才能從各家走到學校。通訊信號,熱水,煤氣等所有的現代文明都被大山隔絕,那裏隻有最原始的生活資料。
因為是支教活動的第一次開展,為了缺乏經驗和安全方麵的考慮,第一批隻選了四位女生三位男生,一個女孩問喻凡,“喻凡,你要去哪裏啊?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喻凡打定了主意要去最偏遠的那個,就笑著婉拒:“女孩子到鎮上就好,山裏連熱水都沒有,沒有煤氣,不能洗澡……”女孩子是想跟著喻凡的,但想到要在他麵前蓬頭垢麵三四周,終究有些膽怯。最終學生會主席把女生都分配到了鄉鎮上的學校,剩下兩個男生指定到了雲南少數民族小學,最後是喻凡,按照喻凡提前申請過的,他負責最遠的那個,貴州偏遠山區的學校。
“還有我一個,我去貴州。”蔣浩然在門邊對主席說,喻凡看到他旁邊的男生拉了下他衣袖,像是要勸阻他,但蔣浩然沒回頭,且補充了一句:“我也去貴州山區。”
喻凡走到蔣浩然身邊,小聲勸告他:“那裏很艱苦的,還有懸崖,汽車都不好進,你不要去了。”
“你也知道懸崖峭壁,一個人去那邊有事的話誰照應,你不用管我,我不來z大的話,現在已經和同學在非洲做誌願者了。”蔣浩然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用喻凡嚇唬女生那一套來嚇唬他,喻凡無法隻能對他說:“是啊,你說的對。”
喻凡想,有個男生作伴總是好的。這件事就算是定了,一周後,誌願者們就出發。
散會後,喻凡和蔣浩然走在一起,“多帶點衣服,聽說山裏很冷的。”喻凡抬頭看蔣浩然,懷疑這位西方資本家是不是都沒有厚衣服,畢竟有什麼場合需要他挨凍。蔣浩然歪頭瞧了他一眼,高眉骨和內雙的眼皮使眼睛看起來很深邃,說話時眉毛愛微微挑起來:“我經常去下雪的地方的。”
“去做什麼?”喻凡順口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