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網上看了幾套房子,再有房源你幫我看看,兩室一廳,小點的幹幹淨淨就行。要在你們隊附近,有事我趕不過來你幫我去看看。”喻凡望著章群的眼睛認真的說。
“喻凡,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高興?”章群和喻凡在一起玩了好幾年,喻凡皺皺眉頭他都有感應。
“沒有,章群,我隻是有點累。”以往喻凡再忙也不會覺得累,頂多是日子過的慌慌張張,他說累是他在章群麵前忽然覺得有點心酸,多日來隱藏的對感情的不安,不舍和無能為力在老友麵前都化成酸楚的情緒往上湧。
“你那麼拚幹什麼,”章群說:“還有我呢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妹妹和小姨包在我身上了。”
最後喻凡也沒請章群吃成飯,一個學生臨時有事要調課,喻凡下午已經排滿,晚上八點的課隻能調到下午兩點,兩個人就在隊裏的食堂簡單吃了點,飯後喻凡匆匆忙忙的走了。
蔣浩然中午在公司開會,回美國的行程一拖再拖。他還沒想好怎麼說服喻凡放下這裏的一切:學業,工作,朋友,家人義無反顧的跟他走,也一直在盤算把人帶走了以後可能會遭遇到的家裏的反對,但好在他在經濟上已經獨立,近幾年的投資都在他自己的名下而且很成功,他自己也一直在籌劃回美國後再成立一家新公司專門做他在大學裏的專業——計算機視覺應用方麵的內容。
蔣浩然的職業規劃一條條一步步在他腦子裏一向非常清晰,爺爺在z大捐的樓也已現雛形,本來他應該要回去的,怎麼會半路上遇見了喻凡,偏偏喻凡這個人多慮又狠心的,蔣浩然覺得簡直是帶不走又留不下,愁腸百結又柔情千轉,常常想到自己毫無頭緒。
喻凡結束了最後一節課程將近七點半,蔣浩然給他電話說稍等片刻,馬上就到。喻凡站在路邊背對河麵靜靜等待,風吹的他額前的頭發擋住了眼睛,他用手往後順了一下轉個身迎著風站著。天空無雲但也望不見星星,路燈一盞盞亮起,喻凡大腦剛開始放空,一輛星空藍的邁巴赫在夜色裏滑行靜止在了喻凡身旁,蔣浩然打開車門鑽了出來,他接過喻凡肩上的包,“有個朋友,一起吃飯。”
喻凡跟著蔣浩然上了車才發現副駕駛坐著一個他沒見過的人,剛剛站在外麵,車玻璃上高檔的太陽膜把裏麵的光景遮的一絲不剩。這個人眉清目秀,眼角眉梢都帶著風流的隨意,一臉壞笑露出白白的牙齒正回過頭來看喻凡,蔣浩然告訴喻凡這是他在美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陸明玨,來中國辦事忽然殺到蔣浩然的公司,想約蔣浩然晚上喝幾杯,陸明玨特意帶了司機,所以就乘陸明玨的車來接喻凡。
陸明玨笑著對喻凡說:“我本想給浩然個驚喜,晚上約他出去喝酒,他說要先來接個人,我還以為他在中國金屋藏嬌了呢。”陸明玨笑的時候眼角上吊,顯得他說正經話也能透出不正經來。
“你們去喝酒,我自己回學校吧。”喻凡對蔣浩然說,他有點累,不太想跟著應酬。
“一起去啊,浩然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酒吧裏有餐廳,空運的新西蘭龍蝦和小羊排,我們一起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