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眸光微變,腳下一動,瞬間出現在幾人之中。
劍拔弩張的幾人,在看到麵前突然出現的青年後,均是一愣。
“頭兒,你沒死!?”
康納又驚又喜,張開雙臂一個飛撲,不料蘭斯洛特身影一錯,下一秒,飛撲壯漢“啪嘰”一聲,摔得結結實實。
他也不生氣,樂嗬嗬傻笑著站起來,眼裏還殘留著淚花,“頭兒,我還以為還以為你要沒了”
弗雷則是迅速反應過來,之前聽康納的意思,他家頭兒明明已經死了,可小姐被帶走之後,這青年居然活過來了,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那是不是意味著?
淚水瞬間湧上了他那湛藍的雙眼,出口的質問已然帶上了哭腔,“我家小姐呢?”
見弗雷這幅神情,德文科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眼睛立時紅了,跟著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驀地,他原本悲傷的麵容陡然一變,卸下了一貫的軟弱偽裝,那雙琥珀色圓眼此刻看去竟滿是陰狠毒辣,似要擇人而噬。
就是麵前這個人類!
奪走了他剛剛才得到的,視若珍寶的小姐!
康納心中一跳,還來不及開口就聽見這貓族獸人一聲淒厲尖嘯,隨後猛地彈跳而起,躍至半空時已然化為一隻褐紋大貓,張嘴就向場中的青年狠狠咬去,雪白尖牙在燈光下無比刺目!
“嗡!”
“哢嚓”聲起,地磚被突然升起的土牆擊成無數碎塊,四散濺射。
德文科再次被牢牢地困住。
弗雷看也不看被困住的貓族少年,直勾勾地盯著麵色淡然一直不吭聲的青年,雙目通紅,強忍淚水問道,“小姐是不是是不是已經已經”
是個忠心的好管家。
蘭斯洛特心中默默評判道,又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直到對方就快繃不住欲要暴起時,這才淡淡扔下一句,“跟我來。”
隨即轉身,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
弗雷渾身顫抖地挪動著僵硬的步子,忐忑地跟在青年身後,心裏有千萬種猜測,每一種都指向那個他最不想承認的結果。
在看到床上那個一動不動正在接受治療的瘦小身影後,腦海裏那根繃緊的弦一下就鬆開了,隨後,他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楚,一下撲到床頭,顫抖著伸手,想要摸摸蘇卿的臉頰,卻又不敢觸碰。
“小姐嗚嗚嗚我的小姐啊”
淚水大滴大滴從眼眶落下,灑在他滿是泥土的前襟上。
“別嚎了,你家小姐活得好好的,隻是力竭昏迷而已。”
蘭斯洛特怕他吵到蘇卿,當即出聲打斷。
弗雷一扭頭,怒瞪著他,“要是我家小姐出了什麼事,我就是拚死也會拉你做墊背!”
“放肆。”
一直在旁邊默默當個隱形人的克勞斯聽他這麼說,細長雙眼一眯,冷冷開口,“你是什麼身份,配跟少爺這麼說話?”
“我管他什麼身份,欺負我家小姐就是不行!”
克勞斯還待開口,蘭斯洛特卻突然回過頭看向他,淡然道,“克勞斯,把那貓族少年放了。”
“”
僵持了半晌,克勞斯終是垂下眼睛,默默歎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正主都不計較,他還計較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