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一下,其實這次的任務很簡單了。
就是想辦法解救出來困住的所有人,並且想辦法讓他們同心協力互幫互助,逃離這裏。
其實這事不難辦,但是難辦的是,她需要把自己的功勞推到李不言頭上,旁人知不知道這件事是誰的功勞無所謂,隻要係統檢測不出來是她就行。墊腳石意味著自己必須出麵,但是鹹魚就不一樣了,她可以表麵上毫無動作,實際上指揮著別人達成目的。
思及此,許沉璧抬頭打量著李不言,他是目前唯一能接觸到的“棋子”,卻隻見他頹喪地靠在柱子上,毫無動作。
許沉璧幹巴巴地張嘴說道:“師兄,你要不想想辦法,咱們鬧點動靜?我覺得咱們既然被關在這裏,那肯定附近需要有人看守吧。”
李不言思索了一下,覺得行不通,搖了搖頭然後繼續以頭撞柱。
許沉璧繼續試探:“師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將咱們綁進來的嗎。”
李不言繼續無動於衷。
許沉璧萬般無奈,隻能用一種關愛傻子的眼神瞧著李不言,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寧小姐被綁到哪裏去了嗎?寧小姐身嬌體弱的,此時應該被嚇著了。”
“其實我跟寧小姐隻見過一麵,娃娃親而已,也沒那麼熟。”,李不言身子一僵,說話的聲音讓人聽著都覺得頹喪,“再說了,我們都沒辦法自救,怎麼去救寧小姐呢?”
許沉璧無奈,隻能搬出寧溫流:“你們寧掌門難道沒有教過你們……”
“啊,是咱們寧掌門。”一說起寧溫流,李不言稍微精神了一些,“寧掌門確實教咱們要心懷大愛,要知道救人於水火,要知道滴水之恩應湧泉相報……但是寧掌門縱然活了幾千年,也沒落入過這樣的窘境吧,寧掌門的修為境界在近幾千年來,也是數一數二的……”
許沉璧聽到這話,下意識嗤笑一聲。
這跟她知道的,可是相差甚遠。
寧溫流那個人,雖然確實在修仙上頗有天賦,但是那是創立門派之前。這人創立門派之後,修為精進的速度一日不如一日。
這就是心裏牽掛太多的後果,最終隻能拖累自己。旁人不說,寧溫流就是最好的例子。
“……年三月初七,我師尊發現寧掌門的時候,他臥在一棵桃樹下,師尊還以為他吹著風睡著了,桃花落了一身也不知道拂去,誰知……”
“等等,你說什麼?”許沉璧本來一臉不耐地聽著李不言嘮叨,聽見這話後,身體一震,疾言厲色道,“寧溫流死在什麼時候?”
“小師妹,你是被綁傻了嗎。天弘九千六百九十二年的三月初七啊。”李不言有些驚訝,他大概是以為,太真宗所有人都該知道寧溫流在何時去世的。
天弘九千六百九十二年三月初七,是一千年前。
寧溫流,原來他死在了這天。
死在了他自己出生之日。
也死在了我飛升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