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月過去。
一連下了幾場大雨。
氣溫,一天低過一天。
武凡陽、季玉和陸濤上了城牆。
“季月參見三位將軍。”季月已升任千戶,負責守衛幽天城唯一城門,南城門。
其它三處城門,都用巨石封住。
季月一身綠妝,腰挎短刀,胸前掛著望遠鏡。
“季千戶越發颯爽英姿了。”陸濤笑道。
“陸將軍不要取笑。”季月俏臉一紅,望著陸濤微笑著。
“咦,陸濤,我從沒有看到你對女孩子奉承啊,看來季月姑娘在你心中分量很重啊。”武凡陽打趣道。
陸濤嘿嘿一笑,怕季月尷尬,忙舉起手中望遠鏡向四周看著。
“我妹子心高氣傲,不知哪個小夥要受她罪呢。”季玉笑道。
“姐,妹子心高不假,但不氣傲。”季月認真糾正道。
“好好,心高氣不傲,老天,快派出真神,娶了我家季月吧。”季玉看著妹妹,滿眼柔情。
“姐,你自己還未嫁呢。”季玉嘟噥道。
“姐這輩子一心保護公主,不嫁人。”季玉微微歎了一口氣。
“季玉,成家與立業不矛盾。”武凡陽見季玉臉上閃過一絲悲意,忙勸道。
“武將軍教訓的是。”季玉點了點頭,走到垛口邊。
陸濤望遠鏡一直盯著西南方向,眉頭漸漸皺起。
“季千戶,雨大,遠處看不大清楚,你也看看。”他回身對季月說道。
“有動靜?”季月忙舉起望遠鏡。
雖是白天,雨嘩嘩直下,視線並不好。
“一大群妖獸,正往幽天城方向來。”季月驚聲說道。
大雨漸漸停了,遠處妖獸,無聲無息向幽天城奔來。
“啼江獸!”
城牆上有士卒驚呼道。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季玉、季月吃驚,是因為這些妖獸與往年比,來得過早。
武凡陽和陸濤吃驚,是因為妖獸奇葩的外形。
土黃色身軀,六足,肥厚的肉墊,身形滾圓,長有兩對數米長的黑色翅膀。
最前端扁平,看不到腦袋。
一大群,數百隻。
“季月,帶肉質。”季玉對季月說道。
“是。”季月急忙下城牆,帶著一隊士卒向城內奔去。
“季玉,肉質是什麼?”武凡陽有點奇怪。
“回武將軍,肉質是喂食啼江獸的活人。”季玉答道。
“活人?”
武凡陽和陸濤等人都是一驚,麵麵相覷,怎麼會拿活人喂猛獸?
“武將軍,以肉質喂食啼江獸是幽天城習俗。如果不以肉質引開,一旦飛入城內,後果不堪設想。”季玉又補充道。
“這次喂了,難道它們就走了?”陸濤更奇怪了。
“不錯,啼江獸不在同一個地方過夜,離開後,一般一年才會再來。”季玉說道。
“弓弩不能射殺?”武凡陽臉色陰沉下來。
以人喂食保護城內人,不是理由,那些做肉質的人難道該死?
“它們能飛,而且飛得很高,弓弩夠不著。如有肉質引開,幽天城就算過了一關。”說完,季玉深深歎了一口氣。
她清楚,啼江獸一旦飛起,會四散而走,很有可能飛入王宮。
“汪汪……汪汪……”
啼江獸距離城牆數百米停下,齊聲衝著幽天城嘶吼,聲音極像犬吠。
“謔謔,腦袋藏在翅膀後。”陸濤放下望遠鏡,扭頭對武凡陽說道。
……
……
肉質,一百人,個個神情麻木,站在城門洞內一動不動看著前方。
胸前、身後都寫著大寫數字。
壹到壹佰。
遠處,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下注,下注,一賠十。”
數十人托著銅盤,在人群裏穿梭。銅盤上一摞摞竹片,刻著壹、貳、叁等等數字。
賭哪個號碼最後一個死。
“往年都是一賠二十,今年怎麼低了?”有人不滿地說道。
“今年是今年的行情。”一名瘦子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