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子一方兵刃,鐵柄長刀。
武掌櫃一方兵刃,未透露。
起因,為一名叫做幼珊的女人,雙方結仇。
押洪公子贏,十賠十一。
押武掌櫃贏,十賠二百。
何二狗,帶著十把鋒利砍刀,送到酒肆,此刻正抓著鐵柵欄眼巴巴看著。
“下注,下注,再過一支香,雙方大戰開始。”一個個托著銅盤的夥計,穿梭在一排排階梯下。
“何兄,多謝幫忙。壓武掌櫃,包你贏。”幼珊一臉平靜,低聲對何二狗說道。
“不滿弟媳,我帶了十兩金子。隻是這個場麵,武掌櫃怎能會贏,那可是我全部身家了。”何二狗剛準備下注。
“輸了,我賠。”幼珊淡淡說道。
何二狗一愣,從對方臉上,看不出任何驚慌。
難道武掌櫃是高手?
“下注下注,最後一次機會啦。”一名夥計托著銅盤走了過來。
“夥計,押武掌櫃贏,金十兩。”何二狗衝夥計喊道。
“押十兩金,賭武掌櫃贏?何二狗,你是不是瘋了。”有人認識他,衝著叫道。
“嗬嗬,賭博賭博,都賭洪公子贏,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撞撞運氣。”何二狗一看,那人得罪不起,忙拱手說道。
夥計收了錢,從銅盤內拿出十枚金色骨牌,遞到何二狗手上。
“何軍爺,我也跟你,押十個銅錢,賭武掌櫃贏。哼,那個洪公子什麼東西。”夥計低聲說道。
“好,老子贏了的話送你二兩金子。”何二狗點了點頭。
“衝你這句話,待會武掌櫃贏了,升你為龍門酒肆掌櫃。”幼珊心中一陣暖意,笑著對這名夥計說道。
龍門酒肆,是城主家族掌握,城破了,都會充公。
“嘿嘿,難怪昨夜夢見一條金龍光臨曲拓城。”夥計笑嘻嘻說道。
“鐺鐺鐺鐺……”
銅鑼聲又響起。
鬥院院主是一名四十多歲中年男子,微胖,留著長須,一臉嚴肅。
他向四麵拱了拱手,四周立刻安靜下來。
“有請鍥方洪公子。”他高聲說道。
嘩啦啦啦。
幾根懸著的鐵鏈響起。
院外鐵柵欄邊,幾名男子奮力拉動。
大院地麵西側正中,一塊圓形鐵蓋開拉起,露出一個大洞口。
洪公子一行七人,昂著頭鑽了出來。
“哦,洪公子威武。”
“洪公子必勝。”
“洪公子,挺你。”
人群一陣興奮,鼓噪起來。
院主又朝四麵拱了拱手。
“有請約方武掌櫃。”他大聲說道。
東側正中,一塊圓形鐵蓋拉起。
洞口,武凡陽一行七人鑽了出來。
“這人就是那個鹽商?”
“哎,怎麼惹上洪公子了。”
“可憐哦,死定了。”
“咦,他們怎麼沒有帶兵刃?”
“不會吧,這不是找死嗎?”
幼珊前後左右,一片嗡嗡議論聲。
鐺……
一聲鑼響。
“雙方鍥約已簽,生死大仇,就此了結。”院主手一招。
一名年輕女子舉著一塊木牌,繞四周走了一圈。
鍥約釘在木牌之上。
“鍥主,約主,看這根爆竹,一旦炸響,雙方就可動手。”院主對雙方說道。
院子正中,懸著一根紅色細繩,扣著一根又粗又長的爆竹。
“嗤嗤嗤嗤……”
長長的火線燃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院主等人,鑽進洞口,兩塊鐵蓋子緩緩放下。
數千人,鴉雀無聲。
洪公子一方,一個個手握長刀。
武凡陽一方,右手探入懷中。
“砰……”
爆竹炸開。
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