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宴會廳,安靜得隻能聽見中央空調製冷的聲音。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一會才從彼此的眼神裏交接完信號,確認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從不近女色的薑柏年!
真的管這臭名昭著的瘋瞎子叫——‘我夫人’?!
天呐擼!
木呆呆的眾人一時陷入‘究竟是薑柏年瘋了,還是我瘋了才會出現這種幻覺?’的兩難境地。
薑柏年可不管其他人,繞過傻堵在跟前的楊宏宇,來到楚星喬麵前。
眾目睽睽下,牽過楚星喬的手。
“被畜生欺負了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自己出手,手都打紅了。”薑柏年修長的如蔥的手指輕撫著她泛紅的手心,淺茶色的眸眼滿是疼惜道:“這得多疼啊。”
“臥槽,這他麼也太雙標了吧,自家媳婦行凶傷人,把人給打了,薑大佬居然還覺得打人把他媳婦的手給打疼了。”一年輕的公子哥聞言不禁驚呼。
回過神見有不少人看他,才發覺自己竟然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對不起,薑總,我……我不是這意思。”年輕公子哥手忙腳亂的道歉。
薑柏年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心情明顯好了不少,顯然對那聲‘他媳婦’非常受用。
這態度讓在場眾賓客終於徹底醒悟過來,接受現實。
當然其中也包括還慘白著臉冷汗直冒的楊宏宇。
他吃力的轉過身,看著正被薑柏年捧著手心的楚星喬。
腿當即一軟。
要不是胳膊的斷骨之痛在撕攪著他的神經,他都得直接跟楚星喬跪下。
“誤會……剛才都是誤會。”楊宏宇腆著臉的解釋,心裏把楚家夫妻兩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女兒都巴結上薑柏年了,還故意說要把人送給他,這就是想要他死啊!
“誤會?”薑柏年來了興致,垂眼看向他:“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誤會,會讓你覺得我的夫人放著我不要,要來勾引你。”
“……”
“……噗。”
有人沒憋住,笑出聲。
楊宏宇原本慘白的臉,瞬間漲紅得跟塊豬肝似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有了薑柏年這種天人之姿的對象,誰還會多瞧其他男人一眼?
更何況還是他楊宏宇這種,又老又肥,名聲還極差的。
“大外甥,這都是楚家人安排的,要是知道她是我外甥媳婦,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她下手啊。”
楊宏宇連忙撇清自己的關係,低聲到薑柏年跟前討饒。
還不忘道:“再說,這好歹是在盧老太太的壽宴上,申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呢,您也不能對我動手,丟了薑家的顏麵啊。”
“行,我不動手。”薑柏年彎著眉眼爽快的應下。
“嘿嘿,還得是我大外甥敞亮!”楊宏宇聞言心裏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
心想薑柏年一定也跟他一樣,覺得楚星喬這類型的夠新鮮帶勁,玩玩做做樣子而已,沒真放在心上。
肖森跟宴會廳裏不少聰明的,看著楊宏宇那傻樂的白癡樣,默默的在心裏給他點了一排蠟。
薑柏年的承諾隻是他不動手,但他手底下那麼多人,要收拾誰哪用得著他親自動手。
調戲還汙蔑別人老婆,完了還想把爪子完整收回去。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以薑柏年在商場上一貫的性子,這楊宏宇是真得涼涼了,薑二老太太親自出馬也保不住的那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