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長成的。
楚星喬從小就算經曆了那麼多的冷暖,自然是比尋常人更能清楚的感覺到別人對自己的真情還是假意。
聽著薑柏年的聲音,聞著鼻間清冽的如雪的雪蓮香,楚星喬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閉著眼睛輕輕的:“嗯”了一聲。
薑柏年垂著眼睫,玩著她如綢緞的發絲,猶豫了一會:“關於元元跟小寶生父的事,可以問嗎?”
薑柏年雖然決定去找楚星喬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不會讓自己去在意她曾經的這一段過往。
但難免還是會想要知道關於楚星喬的是一切。
也想知道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男人,舍得丟下他就算舍棄生命也想得到的人。
楚星喬睜開眼,望著他:“你應該也詳細的調查過關於我的事情。”
薑柏年也不否認的點了點頭,隻是關於楚星喬懷孕的這件事,他怎麼也沒調查到。
“跟你調查的一樣,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到底是怎麼懷孕的。”楚星喬麵露無奈:“我失去了三個月的記憶,元元跟小寶也是那期間懷上的。”
薑柏年聞言是眉頭深深蹙起。
倒不是懷疑楚星喬認為她在撒謊,而是……這事太過巧合。
巧合得就像有人在刻意在算計他的喬喬。
薑柏年收斂了些目光裏的戾氣,溫柔繾綣的輕問:“你覺得你的失憶是人為還是意外?”
“我在我的血液裏檢測到微量的藥物殘留的痕跡,但我沒查出是什麼藥物。”楚星喬的聲音裏多了絲冷意。
也還好那藥物沒讓元元跟小寶產生什麼副作用,不然她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那男人找出來,把十大酷刑全給其安排上不可!
薑柏年聽到這,淺茶色的丹鳳眼裏也浮起了如寒冰般的冷意。
“如果找出那個人,我下手可能會稍微狠一點。”薑柏年眯著眼,笑著問她:“喬喬不會介意吧?”
楚星喬當然點頭,清冷的聲音似淬了寒毒般:“那個男人最好一輩子別被我抓住,不然我一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見楚星喬要對付那男人,薑柏年明明應該高興的,但不知為什麼,卻感覺後背生出一股說不清的涼意。
難道——
是空調開太低了?
……
次日清晨,初秋微涼的風吹過路邊的法國梧桐,唰唰作響。
彌之集團。
楚漫月站在門口抬頭仰望著彌之那個金色的紫荊花logo,足足過了好一會才邁步踏進去。
就像她媽媽說的,彌之是她努力了這麼多年的夢想,要是因為那個女人就放棄了這個夢想,那就太愚蠢可惜了。
既然薑柏年敢把楚星喬那種垃圾都塞進彌之妄想鍍金,那就別怪她用實力狠狠的打楚星喬的臉,把她趕出彌之了!
楚漫月信心滿滿的敲響了人事部的大門,露出完美的笑容:“你好,我是楚漫月,昨天跟您預約了今天來報道的。”
人事部的人連頭都沒抬,“啪”的將一張表格跟一份合同放在她麵前:“入職資料填完,再把試用合同簽了,一會我帶你去找你負責的設計師。”
冷漠到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的樣子,讓楚漫月捏著筆的力道都重了幾分。
她在心裏暗暗的發誓,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讓這些狗眼看她低的人是跪到她麵前求著巴結她!
逐一按照要求填好資料,試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後,楚漫月將資料遞給人事部工作人員的時候,臉上還是堆砌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