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徐州,呂布書房。
“主公,我今日聽聞,劉備要你駐軍小沛,你答應了?”
“對,我已答應擇日出發。”
陳宮聽聞,大呼:“主公,糊塗啊,糊塗啊!”
呂布狐疑道:“公台何意?”
陳宮答道:“主公,劉備麾下有關羽、張飛、徐晃、太史慈等皆是善戰之輩,又有賈詡、陳登等智謀之士,為何偏偏讓你去守小沛?”
呂布答道:“劉備說,關羽等人無統帥經驗,隻有我能震懾曹操,而且他讓我留下高順、張遼,以便訓練士卒,並讓你負責我的後勤補給。”
陳宮聽聞,更加狐疑了:“這……”
呂布看著疑惑的陳宮,有些惱怒道:“公台說我糊塗,難道公台看出此中端倪?”
陳宮無奈,搖了搖頭道:“恕宮愚鈍,並未察覺其中端倪。”
呂布聽聞,冷哼道:“公台還是不要疑神疑鬼的好。”
說罷便不理陳宮。
次日,呂布整軍出發,前往小沛。
“都督,英勇不凡,真乃西楚霸王在世也。”
呂布聽聞,哈哈笑道:“元龍,休要捧殺我!哈哈!”
陳登看著眉開眼笑的呂布,心中厭惡,嘴上卻繼續說道:“在下口誤,都督休要怪罪,西楚霸王終是悲情人物,怎能與都督相提並論,都督實乃當世飛將也。”
呂布聽聞,笑意更濃了,道:“元龍,此次鎮守小沛,布有你陪伴,定會有趣得很。”
陳登聽聞,心中又是一頓鄙夷,麵上卻做感激涕零狀,道:“登早就仰慕都督大名,如今能為都督做事,求之不得。”
呂布聽聞,哈哈大笑。
數日後,陳宮押運糧草來到小沛。
“呀!是公台啊!快快就坐,來人,在上一副碗筷。”
呂布見陳宮到來,連忙招呼道。
陳宮一進議事廳,便為之一愣,隻見議事大廳歌舞升平,呂布坐在主座,已經喝得東倒西歪,旁邊陳圭、陳登父子不斷地舉盅相勸,大廳中央,身著綢緞,裸露的歌女正在輕步曼舞。
陳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連忙朝歌女喊道:“滾出去!”
歌女頓時委屈地抽抽噎噎。
呂布見狀,大怒道:“公台作甚?”
陳宮臉色鐵青地朝呂布道:“主公,為何白日宣yin?”
呂布被陳宮打攪了興致,冷哼道:“公台隻管押運糧草,如何能管我私事?你要是知趣,大家就一起取樂,要是不知趣,公台還是不要打攪我等……”
陳宮聽聞,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頭也不回,拂袖而去。
陳登父子,相視一笑,對呂布更加殷勤。
如此反複數日,陳宮心中已有猜測,這是劉備故意為之,用酒色掏空呂布,讓呂布失去爭霸之心,此乃鈍刀割肉之計,想到此,陳宮遂夜入呂布內宅。
呂布見陳宮入內宅求見,慌忙穿衣,不悅道:“公台,半夜三更,為何如此?”
陳宮遂把劉備鈍刀割肉之計詳盤托出,呂布聽聞大驚,連忙朝陳宮行禮道:“多謝軍師提點,布差點中劉備奸計。”
陳宮看呂布幡然醒悟,心中甚是寬慰,道:“主公,近日,高順、張遼書信與我,言新軍已經訓練多時,不日即可大用。”
呂布聽聞,大喜,忙說道:“如此大事可成。”
陳宮看著歡喜的呂布,又囑咐道:“主公,明日我就隨輜重營回徐州了,你切忌遠離陳圭父子二人。”
次日,小沛議事大廳。
“報,都督,陳圭父子二人跪在門外乞求一見。”
呂布聽聞,冷哼道:“他倆還有臉還見我?不見!”
身邊侍從聽聞,連忙小聲提醒道:“都督,陳圭父子二人乃是劉備重臣,這樣恐怕劉備那頭……”
呂布聽聞,思忖片刻,朝軍士說道:“宣!”
“都督,我父子二人冤枉啊!”
呂布看著跪在中央的陳圭父子二人冷哼道:“你二人有何冤枉?”
陳登見狀連忙說道:“都督,我父子二人真心仰慕都督,而且我父子二人自隨軍以來從未做過對都督不利之事,都督勿要聽信小人之言,誣陷我父子二人。”
陳圭也說道:“都督,我兒雖為監軍,但我兒從未向劉玄德說過都督一句壞話,都督何苦為難我父子二人?”
呂布聽聞,狐疑道:“公台昨晚與我說道,你父子二人乃是鈍刀子割肉……”
陳圭二人聽聞,頓時磕頭如搗蒜般地喊道:“都督冤枉啊,都督乃戰神下凡,如何能因幾杯水酒就誤了都督大業,陳宮定是見都督與我二人交好,心生嫉妒,中傷我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