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絕對不能帶隊外出尋找藥草!”夏狩月麵帶驚慌,失態地站起來脫口而出。
指揮部,會議室。
城主周無功、副城主許金昌、總官夏狩月、副總官夏怒均在座,除了還在收監的戍土衛督統安南,黑土城最高統治權的人都來了。
醫療官戴森作為醫療方麵的主管人,也列席了會議。
這次黑土城麵對的,是致命的危機。
短短七天時間,從發現第一例病患,到蔓延到整個黑土城,隻用了七天不到的時間。
七天內,幾乎黑土城內每個人都感染上了那種奇怪的病症,全身肌肉急劇萎縮,身體表麵黑色血管暴突,筋膜收縮,情狀慘怖。
隻有修煉過的人,還能稍微抵抗這種疾病,這也是因為修者命力強大,身體對外邪的抵抗能力和化解能力較強。
那些普通勞工,身體較弱的老者、婦人、孩童,都已經岌岌可危,已經陸續開始有人死掉。
“不能拖延下去了,城裏的藥品隻能吊命,做不到治愈,如果再找不到可以治療這種血疫的藥草,最多十天時間,這裏除了勾陳境外的所有人都會死。”
文質彬彬的醫療官戴森神色無比嚴峻,對外出尋找藥草的事態度堅決。
勾陳境以外的都會死?!
戴森此言一出,在座的幾位掌權者齊齊色變。
那豈不是三四萬城民,隻能剩下一千多。
夏狩月望向戴森的目光,帶著濃濃的關切:“可是你沒有外出經驗,你從來沒有踏出過黑土城一步,你這樣去太危險了!”
“戴森醫生,你是城裏醫療部門的主心骨,你離開了,醫生們的信心會受到影響,而且,你本人戰鬥力並不強,”
夏怒語速很慢,卻莫名給人一種沉穩的力量,
“還是我去吧,你隻需要告訴我需要什麼樣的藥草,在哪裏可以找到就行。”
“不行,”夏狩月同樣截口否決,“這種時候城守力量壓力劇增,城內隨時可能出現暴亂,你也不能去!”
夏狩月這樣維護自己人,城主周無功和副城主許金昌看在眼裏,心中泛起各種心思。
夏怒是夏狩月的父親,戴森是夏狩月的戀人,雖說夏狩月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這麼明顯的偏袒,不由引得兩人有些不快。
許金昌負責黑土城的物資和生產事宜,他不願意得罪手握重兵的夏狩月,但麵臨這麼大的危機必須有人出麵,巧妙拋出一個問題:
“現在城內的生產基本處於停滯狀態,最多五天時間,庫存的食物就吃光了,而且馬上要秋收,沒有足夠的人手,一旦變天,今年冬季我們就會很難過,到那時恐怕死的人不會比這次血疫少。”
夏狩月堅持道:“城守軍必須有人坐鎮,醫療處也得有人提振士氣,你們倆都不能去,這是我的看法。”
即便是城府頗深的許金昌,麵對如此不講道理的城守總官,也有點壓不住火氣,見夏狩月一再強行袒護自己人,許金昌不禁問道:“那找藥草的事怎麼辦?”
“可以派安南帶戍土衛去,他們的家人都在城裏,不怕他敢不聽。”夏狩月很快說出了心中所想。
城主周無功是個慈眉善目的老者,聞言微皺起眉頭道:“你這是胡鬧,安南好歹是一軍督統,你當眾羞辱他,又把他關起來,還撤了他的職位,削減了戍土衛的物資分配,你現在又想讓他給你賣命,以他的脾氣,怎麼會乖乖就範,難道你不怕他集合了戍土衛造反。”
夏怒也搖頭否決:“安南不能放。”
現在黑土城亂成了一鍋粥,局勢已經非常緊張,甚至還有放棄無價值的平民,保全戰士的聲音。
不少戰士也是人心惶惶,生怕感染上那種血疫,本來沒病,變得有病,那樣就無法保護家人。
很多家庭隻有一個戰士,培養出下一代戰士,才算有人接班,生活不至於過的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