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是在騙我吧,母親並沒有說要跟我一起吃晚飯?”
“我要不這麼說,你能走得出祠堂?”
霍聞覺也不瞞她,霍芙蓉從來都是一根筋的,什麼事情容易鑽牛角尖裏去。
從前覺得有自己在,護著她就是了,安卓顏讓他明白是不行的。
“二哥哥!”霍芙蓉懊惱了,“說白了,你也想讓我對他們母女俯首稱臣。”
“此話剛好相反。”霍聞覺目光深深的望著她,“你就沒發現,每每他們母女跟父親求情,父親反倒氣的更厲害,打你罵你也更凶猛?”
霍芙蓉愣,因為她想了想是真的。
“所以呢,你就應該騙我,你知道我都多久沒見母親了。”
“母親早晚要接受現實的,但是芙蓉,真的願意一次次都被他們利用設計?用你的不好來襯托出他們的好來?把父親越推越遠?”
“怎麼可能。”
霍芙蓉死也不要當別人的墊腳石,手指捏緊,“他們這麼卑鄙。”
“我們現在反著來,他們做什麼我們都不搭腔,甚至學著來。”
“這樣就能對付他們母女?”霍芙蓉覺得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眼睛賊亮。
霍聞覺:“趕明兒你試試就知道了。”
“二少爺,老爺讓你過去呢,太子殿下來了。”
霍聞覺轉身,想起來後麵的人,“你去不去。”
“不去,太子哥哥都見多少次了霍聞覺困頓,“……你今天去太子府不是想見他?”
霍芙蓉聳聳肩,滿不在意的,“是霍清荷想去。她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嘛,才不要太子哥哥也被騙過去。”
霍聞覺:這丫頭原來不是喜歡太子啊?
霍聞覺進入大堂的時候,霍謄已經在陪著慕傾寒喝茶了。
“父親,殿下”
他站立拱手,霍謄和慕傾寒齊齊看過去的。
“可來了,殿下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們。”霍謄說。
這些年來,他們作為太子殿下的舅舅和表哥是知道慕傾寒很少到府上來的。
慕傾寒不是個有事就喜歡尋求幫助的人,即便是幫忙都不見得會找他們,現在親自上門來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霍謄臉色很嚴肅,霍聞覺也是認真臉,就等著慕傾寒開口。
“不知道舅舅可有想過放下京都的一切,遠離朝堂?”
霍謄大驚,霍聞覺也是詫異,“殿下這話,可是姑媽在宮裏出了什麼事情了。”
所以他們要離開京都才行?
慕傾寒搖頭,“怎會,就是現在都好好的,所以才讓舅舅離開京都,當然這隻會是暫時的,如今大景國國泰民安,父皇猜忌,留在京都反倒是人在刀山火海裏,不知道哪天…”
做將軍的手裏沒了兵馬,無異於常人沒了雙手。
任宰的羔羊。
霍謄很清楚,霍聞覺也很清楚。
他和幾個弟弟都是一腔熱血,想要為大景國做些什麼,如今都隻能賦閑在家,毫無用武裝之地。
這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夜色如墨,安卓顏看著終於睡過去的夏蘭,下床到外麵的庭院裏的。
因為正是月圓之日,天空掛著的月亮極其的圓潤碩大。
銀色的光輝猶如一層銀光,蒲了滿地。
“小姐”
新桃看她出來,叫了一聲,安卓顏噓了聲,可不希望把夏蘭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