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出的主意?”劉沁兒挑眉問道。
這也太冒險了吧,那可是狼啊。
“這沒什麼,甲一的武功足以應付,更何況趙芸芸那兒還有我給的驅獸藥。”當初給趙芸芸想這個計謀她也同意了的。
劉沁兒沒說什麼,心裏暗暗祈禱趙芸芸不要有事。
“還有比她更糟糕的。”皇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誰?”劉沁兒下意識地問。
“秦月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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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慢慢向秦月儀靠近,每走一步秦月儀就感到麵仿佛顫了顫,看著野豬離她越來越近,她絕望地閉上了眼。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耳邊隻聽見飛箭掠過的聲音,緊接著是沉重的落地聲,聲音大得秦月儀整個人都抖了抖,她睜開眼睛。
隻見一個身穿墨色騎裝的青年男子站在野豬邊,拉起弓箭往野豬身上的致命處補了幾箭。他墨發輕揚,麵如脂玉,正凝眸注視著野豬,神情中有些苦惱。
秦月儀的心神微蕩,心中湧出無限感激之情。
“多謝公子搭救,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本主日後定當湧泉相報。”
遊方正思考著該怎麼把這頭獵殺的野豬帶走,他本來根本就沒看到這名倒在地上的女子,隻看到了這頭彪壯的野豬,沒想到自己放箭將它射倒在地後看到它前方竟然有一女子,自己本不想搭理這人,她還非要和自己說話。
“不必。”遊方看都沒多看秦月儀一眼就扔下那頭野豬走了,罷了,帶又帶不走,難不成還要剝了它的皮帶走?
秦月儀望著遊方走遠了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剛才的生死一線讓她想明白很多事情,自己雖然恨德妃作弄自己,但眼下並非搬倒德妃的時候,反倒是嘉嬪,勢力壯大得如此之快,若再不對付隻怕後患無窮。
“這位姑娘為什麼這麼癡癡地看著遊方兄?”耳邊傳來男子的調笑聲,秦月儀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自己如此失態,讓其他人知道了可不好。她看向說話的男子,這男子長得也十分英俊,和剛剛那名救她的男子是兩種不同的氣質。救她的那名男子雖然冷漠,但卻有悲憫之心,這名男子語氣狀似關切,臉上卻是惟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原來他叫遊方?多虧他救了本主。”秦月儀擺正姿態,使自己能顯得從容些,可她忘了此時自己的模樣。
頭發在她被馬兒摔在地上時已經亂作一團,臉上和頭發上滿是灰塵,就連衣衫也有些淩亂。
“原來是娘娘啊,失敬失敬。”虞何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盯著秦月儀,從頭到尾地掃視了一遍,這才開了口,語氣也滿是揶揄。
“你……”秦月儀氣極,但又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她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很狼狽,可這男子也太不識趣了,竟然當著她的麵挖苦她。
“不知是哪位娘娘呢。”虞何看著倒在地上的野豬,從袖中取出匕首,也不顧及秦月儀在場,對著野豬的屍體就是一刺。
血嘩啦啦地往外流,虞何用匕首沿著野豬的表皮剖下,不一會兒便將它整張豬皮剝了下來。
“嘔”刺鼻的血腥味和眼前殘忍的一幕都刺激著秦月儀的感官,她終於忍不住扶著旁邊的樹幹嘔起來。
“嘖嘖嘖,你們女人真不經嚇。”虞何十分淡定,簡單地擦去豬皮上的血跡,將它固定在馬身上,自己便躍上了馬。
“娘娘,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