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要練體修!(1 / 2)

舒宿看著被寄生的倒黴蛋,從荷包來拿出來幾枚銀角子,對大夫說道,“這人不是我們弄暈的,我們不認識,等他醒了讓他自己回家就好。”

舒宿從醫館出來,錯開大路,繞過幾條街坊,抄近道去了北郊。那裏錯落著修著幾座別院,荒涼,卻也清淨。

那裏有舒宿很早之前買下的一座別院,花錢讓隔壁小廝隔三差五打掃一遭。雖不住人,看上去倒是幹淨整潔。

舒宿將夏稔安置在一處回廊盡頭的一間房中,給他留了幾兩銀子,又留下一句:“有事傳音喊我”,然後不知所蹤。

直到兩日之後,夏稔晨起練功,舒宿靠在長欄上對他笑笑。“早啊,挺用功的嘛。”

夏稔慌忙收劍行禮,起身還是笑嘻嘻地:“師父你出關啦。”

舒宿從長廊的另一頭踱了出來,悠悠說道:“明天是阿蘭生辰。對了,你的傷好點了麼?”

“已經沒事了。”夏稔笑笑,這裏已經沒了旁人,他把幾天前就想問的話問了出來問:“前幾日我們碰到的那個東西,是邪體,還是……?”

“是成熟的邪體,”舒宿在園中桂花樹下擺了一桌茶,不急不緩地說道,“能擁有本體十分之一的功法。”她輕輕一笑,將手一讓,說道,“來,坐下說。”

“十分之一?!”夏稔一噎,看向自己手臂上的痕跡,如果隻是十分之一都能把自己傷成這樣,本體又該有多可怕?

“本體相當於具元境修士。”舒宿冷冷一笑,“你以為呢?”

夏稔掰著手數了數,忽然想到有些不對:“凝丹和具元隻差一境,差這麼多嗎?”

“你說呢?”舒宿悠悠說道,“聚靈境之下是雷劫,升入具元境是九重天雷,多少修士都隕在天雷上。妖獸也是一樣,五階是個坎。”

“您豈不是更厲害!”

“差不多。”舒宿不置可否。

“那曜神君是有多厲害?不可想象啊。”

舒宿斟茶的手一滯。“關他什麼事?”

“那天在茶樓,我看見他把您壓在牆上動彈不得。”

堂堂月青峰主差點一口唾沫嗆到。她咳了兩聲,問道,“你還看見什麼了?”

“你們……”夏稔突然一個腦袋閃到她眼前:“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略一沉吟,說道;“老相識。”她本來想說“死對頭”的,但再怎麼說,夏稔也是嚴晄天族的晚輩,她不想給嚴晄留臉麵,但背後詆毀人家長輩的事,舒宿也不屑去做。

“……”

舒宿看他一眼,“想說就說,如果我不想讓你說……”她打了個響指,但沒有施任何術法。

“他揮拳的時候,您為什麼不防?”

舒宿不無奇怪地眨眨眼,反問道:“我為什麼要防?”

“您……”

“每個人的習慣不一樣。”舒宿起身,將他手裏的木劍取下,倒退幾步,順手將劍扔向他,說道,“來。”

“哎?”

“過一著。木劍傷不了人,我徒手就好。”舒宿重複道,“來。”

夏稔動了動喉結,斜舉起劍衝向舒宿。

舒宿當真沒躲,但竟也衝了上來。劍尚未落下,她已然當胸一踢,夏稔直接飛了出去,拍在院裏的桂花樹上,連葉帶花落了一身。

“你拿的是劍,不是刀。劍刺,刀砍。”舒宿神色複雜地席地坐在了他旁邊,拿起那把木劍往地上一立,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雖然修為大有增益,但劍術並不出色,考不考慮一下其他的修習方向,比如術法,煉器,還是別的什麼?”

除了煉器,大約其他的她都能教教。煉器也不是不行,主要是怕他一個心血來潮,獨辟蹊徑,再把月青峰一起端了。

夏稔從地上掙了起來,拍著身上的土,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體修吧。”

舒宿也是一愣,奇怪道:“這是為何?”

她十分疑惑,甚至感受到了一陣挫敗。

作為一個劍修,舒宿本是想帶著幾個徒兒一起走上劍修大道的。沒想到不出幾年,剛剛通脈的竹嫣表現出對靈獸的極大興趣,具體表現為逮著傻鹿不鬆手,後來連帶著隔壁幾個山頭的小動物,見了她比見了親生母獸都親。

行吧。禦靈禦獸也是個方向。她永遠記得那個下午,她被個子隻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抓著胳膊拚命搖,搖得她懷疑自己是隻燒雞,非得被薅隻翅膀下來不可。

結果就是,她隻能卑微答應教她禦獸,但前提是得先把君子蘭還回來。

她以為這已經是劍走偏鋒的極限了。

好家夥,夏稔又給她出了個難題。

且不說體修以肉身為介,修行之苦痛不在任何一種修行之下,卻也因功法修為限於此身,往往遭人掣肘;就是作為一介女修,舒宿堪堪一握的皓腕,練功服下修長細瘦的雙腿,加之劍修身動靈活為主,她其實也並不擅體修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