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15年唐玄宗開元三年
一切正如段炎華所說,玄宗皇帝要從狀元,榜眼,探花三人中選取一人作為公主伴讀。
科舉考試前三甲作公主伴讀,簡直問所未聞,滑天下之大稽,可正是這樣又彰顯出玄宗李隆基對女兒上仙公主的疼愛與重視。
遠在他鄉,無人照應。為了避免來遲或攔路等其它不為人知的“意外”狀況出現,祁晨早早的就穿戴好,朝著唐朝皇宮的方向出發了。
來之前他了解過曆史,自己是探花,在他之上還有狀元,榜眼。
這一屆的狀元便是後人評價舉止優雅,風度不凡,富有膽識和遠見且不附權貴的唐朝名相——張九齡。
此人忠耿盡職,秉公守則,直言敢諫,選賢任能,不徇枉法,為“開元之治”作出了積極貢獻。連皇帝在他過世後,也對宰相推薦之士,總問“風度得如九齡否?”可見一斑。
張九齡為官盡職盡責,寫詩也流傳千古。他的詩詩風清淡,以素練質樸的語言,寄托深遠的人生慨望,被後世譽為“嶺南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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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曆害的張九齡,祁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他了。畢竟自己的偶像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任誰也不會無動於衷的啊!
………………
可關於另一位,也就是探花,他竟然和祁晨一樣,在史書上並無絲毫記載,甚至連名字也不曾留下。
祁晨的心裏不由的劃出一絲絲疑惑和不安。
他,究竟…是誰呢?又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毫無史書記載的呢?
祁晨靜靜的思考,卻百思不得其解,他走路的速度也不由的降了下來,緩緩繼續向前。
剛到皇宮,祁晨便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壓製住心底的震驚。之前一直認為電視劇上的皇宮都是誇張的,簡直是大錯特錯啊!現在看到真正的皇宮,才發現絲毫沒有誇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忽然想起了唐朝著名詩人杜牧的《阿房宮賦》。
“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
長歎一口氣,仿佛現在他終於理解了杜牧“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的憂心。
跟隨著領路的公公,祁晨來到了風景如畫的清醉閣,這裏是除了太和殿之外,離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金鑾殿最近的宮殿了。祁晨猜想這應該是方便皇上下朝之後他們前往金鑾殿麵聖。
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想不到啊,這皇帝,竟然也會為別人著想呀……
剛準備在心裏歌頌皇上的美德與高尚,卻被一道略帶嘲諷的聲音打斷。
“新晉的探花郎,好大的麵子啊!我和狀元郎可等了你好久啊。”
祁晨緩緩的眨了眨眼睛,太大意了,光顧著欣賞這皇宮裏的壯麗風光,卻忘了這裏的人。後知後覺,他,竟是最遲才到的人。
“難怪啊,祁公子怕是除了這次科考外,從沒來過京都吧?皇宮富麗堂皇,祁公子還是趕快看看,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來了呢。”那個聲音又說道。
祁晨抬眸看了看這聲音的主人,他長的並不難看,或許是從小生在京城,他的眉宇間自帶了幾分高貴的氣息。
這便是史書中未曾記載隻言片語的探花兄弟了吧,也是個可憐人啊,祁晨暗道。
朝著麵前的男子恭敬的作了一次揖,祁晨開口,不卑不亢的說: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小弟見識淺陋,多有冒犯,還望閣下海涵。”
“怎麼?你竟連我也不知?”那少年的眼裏似乎閃過一絲驚訝,隨後,他便揮了揮竹扇,笑了笑,“淮陽郡王韋洞之子——韋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