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他再管寧暮南的事情他就是狗。
冉西語挽住寧暮南的胳膊，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卓澤，好久不見。”
“嗯，是挺久的，沒想到你還有回來的一天呢。”
冉西語見他看著自己就像看一個禍國妖姬一樣，隻當他是因為自己當初和寧暮南分手鬧出的事情而不平，她含笑道：“我出國的那天就知道我還會回來，畢竟國內還有我放不下的人。”
卓澤下意識看了一眼寧暮南，果然看到他帶笑的眼眸，恨鐵不成鋼道：“是嗎？是因為四年前某個在飛機場哭成狗的傻子？還是因為其他人呢。”
冉西語不解地看向寧暮南，仿佛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剛才不是說你家裏有事嗎？還不走嗎？”
卓澤一點不想走，他還有話要說，結果還沒開口被沒良心的好友推向了停在路邊的跑車旁。
冉西語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似有爭執的兩人。
四年前她離開時，她站在人潮湧動的機場，身旁是摯愛她的母親，為她送別的是多年的親人與好友，她還是注意到了那個躲在柱子背後的身影。
四周寬敞明亮，她卻覺得連呼吸都沉重起來，但她隻當是人離開故土時總會產生一些反應。
直到冉母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撫道：“有時間我們就回來看看，又不是生離死別，哭什麼。”
冉西語這才發覺臉上的涼意，她抱怨道：“都怪楊淩哭得太慘了。”
都怪離別的氛圍太濃重讓她都變得傷感了，所以她此刻才那麼難過。
後來想想，其實一切都早有征兆。
可卓澤說的後半句話什麼意思？為了其他人？她承認她這次回國還有其他目的，可她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說過那些想法。
跑車啟動的聲音響起時，寧暮南回到她身旁，一隻手拎起她的行李箱，另一隻手牽住她，“走吧。”
冉西語將疑惑壓在心底，到了他房間才問道：“他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見寧暮南站在冰箱前的身影微僵，上前轉過他的身體，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態。
“沒有，他隨口說說的。”寧暮南將水遞給她，“你不用管他說什麼，我們之間的事情，別人的想法不重要。”
冉西語沒有接過水，她伸手摟住他的腰身，清澈嫵媚的鳳眼看著他，“真的嗎？我還以為他說我壞話了呢。”
“隻要你不騙我，他說什麼都不重要。”
他伸手輕觸她的眼尾，冉西語隻覺得一陣涼意傳來，“你騙我了嗎？”
冉西語腦子的弦瞬間繃緊，她對他說過的謊話早就罄竹難書，從何說起。
寧暮南喜歡的，該是那個在舞台上優雅天真的白天鵝，而不是永遠戴著溫柔的麵具，其實內心自私自利的冉西語。
她強裝鎮定道：“應該沒有吧，不過如果為了友好社交，我還是會說一些謊話的，比如你今天真好看。”
寧暮南皺眉看著她。
冉西語笑眯眯地補上後一句，“對別人可能是謊言，對你永遠不是。”
她拿過他手上的水，擰開喝了一小口，移開這個話題，“我好久沒吃過一中那家店的混沌了，現在還開著嗎？”
“還開著，晚上我們去。”
那家店位於一中校門口，一直口碑爆棚，寧暮南第一次約冉西語出來就是用的這家店的名頭，雖然還帶上了卓澤和楊淩兩人，但也算得上他們關係第一次進步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