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看過你的今夜逃亡,不然我一個字都沒提,她怎麼知道是月下長安畫的。”任樂清推開南河三辦公室的大門,氣得脖子爆青筋,“三哥,不能這麼放過她啊。”
南河三犯了難:“話是這麼說,但是……當初我畫今夜逃亡的時候年紀小,而且後期我不太喜歡自己的故事,索性把賬號注銷了。那時候知識產權保護也沒現在這麼完善,我也沒有在乎過版權問題。”
所以就算要起訴,他們也拿不出能一錘定死的有力證據。
南河三歎口氣:“其實她也挺厲害,能在我的梗上錦上添花,證明她是個有天賦的人。”
“有個屁!”任樂清啐一口,她太生氣了,眼眶發紅,“她就是個小偷,她偷你的東西!”
說完,女生忍不住捂著臉哭了出來。
南河三哭笑不得,上前輕捏她的肩膀:“到底是偷了我的東西,還是你的東西啊?你哭什麼。”
“我生氣,這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賤人!”任樂清哭成小花貓似的把影片官方“慶祝4億票房”的圖片攤在他麵前,“四個億啊,多少錢你知道嗎。”
南河三是富二代,選擇畫畫也是因為愛好,並沒有把酬金看得太重要。
“無所謂吧……”
任樂清就知道他要這麼說,氣得背過身去捂住耳朵。
南河三也不會安慰人,默默把紙巾盒往桌子邊推了推。
公司合夥人兼法人商燃回來之後,三個人在辦公室裏就“念奴嬌構不構成抄襲”這件事喋喋不休地爭論。
最後在晚上九點,以任樂清的戰敗而結束。
並沒有如電話裏說的那樣去開小號罵念奴嬌,反而因為爭論得麵紅耳赤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了。
當晚淩晨一點,念奴嬌在微博貼出私信辱罵的話語截圖和律師函。
很不幸,隻評論了一句話的任樂清成了殺雞儆猴裏的雞。
她的私信多到來不及看,一條壓一條。
任樂清看到念奴嬌發出來的截圖,網友罵得更齷齪,字字誅心。
她的心情豁然開朗,瞬間覺得自己腰杆硬了。
當天她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沒有發到她那裏,而是直接寄給了南河三。
前期所有谘詢也全是南河三和商燃去聯係的,任樂清隻沒心沒肺地把傳票拍下來和好姐妹背後吐槽,樂嗬嗬的像個吃瓜群眾。
那幾天商燃為聯係律師跑斷腿,還因為這碼事在應酬局上被對家嘲諷。
他心裏窩火,回公司後直奔南河三辦公室大發雷霆:“她自己闖的禍自己去補啊,咱們給她擦屁股算怎麼回事?!”
商燃對她意見很大,“剛進公司一個月就給了投資方兩巴掌,害得我低三下四去道歉;上次把人家10樓的電腦給拆了,賠了一萬多塊錢;現在又無故去造謠別人。”
男人氣得一口氣沒上來,癱倒在沙發椅裏,“我就沒見過比她還虎的女孩子!你到底為什麼要招她進來,學曆學曆不行,畫畫水平也一般,性格更是差勁。”
“我覺得她性格挺好的啊。”南河三埋頭創作,也不耽誤他聊天,“打投資方是因為那老頭鹹豬手,拆10樓的電腦是因為他們竊取了公司的財務報表,這次也是為我打抱不平。”
南河三抬起頭來。他這人清冷,說話時的表情總是很認真,“簡單粗暴,性格哪差勁了?”
商燃狠狠翻個白眼:“我和你們二次元沒有共同語言!”
南河三垂眸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