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孟蘭蘭的是洛夫特的叔叔。
一名和他外貌有八分相似,隻是更加成熟的男士。
巧合的是,這名男士同樣雙目漆黑,因詛咒而無法看見光明,不過或許是因為心裏更成熟,他並沒有洛夫特那樣對於光明的執著。
其實到了一定程度的能力者,哪怕眼睛看不見,也多的是方法觀察這個世界。
洛夫特的叔叔救孟蘭蘭,除了因為洛夫特受詛咒影響,眼睛需要更換之外,還有別的原因。
“我和那老東西也是老對手了。”
準確的來說,洛夫特一家祖祖輩輩世世代代的都跟賢者處於對立麵,因為他們家就是當年特地被挑選出來的承載器。
洛夫特狠狠說:“明明早就有別的辦法了。”
明明隨著時代發展,很多人已經找到了其他釋放負麵情緒的方法,且隨著大家對血脈魔力的理解,也發現許多特殊血脈隱秘血脈其實是能夠使用魔力。
洛夫特家族同樣,但時至今日,他的家族在明麵上仍不被允許學習術法,被看管、打壓著。
因為他們覺得洛夫特家的人作為隻要作為器皿就好,雖然學習魔法和作為器皿不衝突,但是擁有能力的器皿不是會反抗麼,自然不能讓他們擁有掌控超凡能力。
且明明祖上就是作為犧牲品的存在,到了現在,不願意乖乖就範的他們反而成了自私自利不顧世界安危的存在。何等諷刺。
洛夫特盯著孟蘭蘭,異色的雙眸閃過狠戾:“你在那老東西的塔裏也待了一段時間了,他和你說什麼了?你也覺得我們一族就該作為犧牲品麼?”
“當然不!”孟蘭蘭用力搖頭:“我絕對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
“真的?”洛夫特猶自不肯相信,他現在積攢的人脈勢力都是依靠武力手段,還真不信會有人真心歸順,畢竟大環境下打壓他才是正確路線。
孟蘭蘭點頭:“這段時間我在法師塔裏都是在做白工,一個金幣都沒拿到手。”說的時候她表情沉痛:“那位賢者是有和我說些往事啦,但我最討厭別人用理想來換取我的勞動果實啦。”
跟社畜隻談夢想不談酬勞,真的是最流氓了。
旁邊,芙拉對這個理由深有感觸:“我也是,每次那些人來求藥就要跟我說一堆淒慘往事,煩人的很!我要的金幣,再不然稀有魔藥也行,別想用眼淚打動我,我的藥劑才沒那麼廉價。”
洛夫特:“……”好吧,他信了。
孟蘭蘭順利通過考驗,安全且自由的留下來了。
“你住在芙拉的附近,反正你們是師生不是麼?”洛夫特如此安排。
芙拉欣然同意,然後帶著孟蘭蘭往莊園內部走去。
孟蘭蘭還挺好奇的問芙拉:“不過說來,老師您幹嘛待在這裏呢?”
在她心裏,芙拉可是十分高冷的老師,且當初明明對洛夫特也是不假辭色的那種,怎麼如今會幫別人做事呢?更何況裏世界高等院校的老師職位可是非常不錯的高端職位。
芙拉攤手:“沒辦法,你是被我作擔保帶進來的人劫走的,我多少要承擔點責任。”雖然麗茲並沒有怪她,但她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麼。
因為是藥劑師的關係,在校外客戶不少,常常認識各路人馬,她自認已經非常小心,還是栽了跟頭。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原因,最最重要的還是,她推開大門,裏邊是一麵麵牆櫃,上邊是琳琅滿目的藥材,芙拉感歎:“主要還是洛夫特給的太多了啊。”
而在這一排排藥材櫃後,還有一具具被白布遮蓋的屍體,以及無數奇形怪狀用藥水泡在透明器皿的標本或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