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裏,氣氛一片混亂。
溫崇禮一直沒出聲,似乎還沉浸在悲痛之中。
溫家夫婦還在喋喋不休地訓斥著,恰在此時,接待室的門開了,伴隨著一陣腳鐐摩擦地麵的聲音,莊茵被小趙從門外強行推了進來。
“你墨跡什麼?趕緊進去,今天見麵之後,說不定就是永別了,還矯情個什麼勁兒?”
小趙是個直性子,脾氣也很急,他費了不少力氣才把莊茵從關押室裏拉出來。
方才她嘴裏一直在念叨著想要找律師,還做黃粱美夢呢?!
涉嫌謀殺和販賣毒類,就這兩個罪名,已經讓所裏的刑偵隊和禁毒辦開始聯合搜集證據了。
這起事件,在他們看來,是性質和影響極其惡劣的。
還想逃脫罪名?也不看看親手把她送進來的,都是什麼人!
一個是雷睿修,所裏的前隊長,手中證據無數。
另一個呢,據說不知道什麼原因,酈城的市長今早親自致電了帝京的市局,主動提出要配合這起案件的調查,擺明了要摻一腳。
非常之詭異。
這位酈城市長,在國內的地位相當不一般,人家是官三代的背景,不出意外以後是要走到帝京中心的人物。
他的主動參與,也導致這起案件由市局向下施壓,整個三環派出所嚴陣以待,如今任誰出麵也不可能再有能力扭轉局麵。
小趙在這樣的前提下,對待莊茵的態度更不可能和藹。
他將莊茵推進接待室後,關上門的前一刻,對著門口的兩名看守員說道:“守好了,她要是敢跑出來,腿打斷!”
“收到!”
接待室的大門被關上了,兩名看守員在門口寸步不離。
莊茵穿著一身囚服,鼻子上貼著紗布,眼眶周圍異常的紅潤,帶著手銬和腳鐐,就那麼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隻一夜之間,所有的風向全變了。
她克製著自己的目光,不想看到溫家任何一個人。
就連溫靖儒朝著她的背影呼喚‘老婆’的聲音,也被她徹底無視。
直到,她迎麵撞上硯時柒玩味的神色,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斷了。
“硯時柒,你騙我!”莊茵的嗓子很啞,整張臉慘白的毫無血色。
她被審問了一夜,到現在隻睡了一個小時,剛剛又被強行喚醒,整個人的狀態如同行屍走肉,頹廢淒慘。
被她質問,硯時柒莞爾,雙手攤在桌子上,語含戲謔,“莊女士,這怪誰呢?我說過,是你自己沒有看清楚形勢,想威脅我們,你……夠資格嗎?”
莊茵語塞,指尖摳著掌心,拖著腳鐐走上前,雙手猛地捶在桌上,“既然如此,那二十四年前的真相,你也別想知道!”
二十四年前……
就這麼幾個字,讓溫家夫婦雙雙一震。
“莊茵,你這話……什麼意思?”端木嵐雅就站在她的不遠處,震驚又恍惚。
莊茵扭頭,看到端木嵐雅錯愕的表情,她眼裏迸出濃烈的嫉恨,驀地低吼,“不要叫我,端木嵐雅,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端木嵐雅,呆住了!
莊茵看著她呆滯的樣子,抖著肩膀嗓音沙沙地冷笑,“嗬嗬,這就嚇到了?我告訴你們,要是不救我,我就算死,也要帶著所有的秘密在黃泉路上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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