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驚訝的拔高了聲音,眼神也因思考而不停地閃爍。
她想到一種可能,和男人視線相撞時,脫口而出,“難道冷奕閻是想用這樣的方法把溫知鳶騙回來?”
這種可能性倒不是沒有,可連她都能猜到的話,溫知鳶會看不懂?!
秦柏聿拉著她的手將她拽到身側,他坐在椅子中微側身,望著硯時柒滿是狐疑的神色,抿了下唇角,還是如實相告,“冷奕閻說,要娶溫知鳶。”
硯時柒的心,驟然一沉。
男人望著她逐漸僵硬的臉色,歎了一聲,起身拉著她走向沙發落座。
他單手搭在沙發背上,另一手則拉著她的指尖,疊起雙腿,目視著窗外明媚的天色,眼眸深邃,“或許,這是他的選擇。”
即便,在他們看來,冷奕閻的做法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可在他還沒回國之前,一切的猜測也隻能是臆想。
硯時柒側目睨著他輪廓清晰的俊臉,明明辦公室裏的溫度適中,但她卻從心底裏散發出一陣冷意。
冷奕閻到底是在細密的布局,還是心如死灰後的恣意妄為?
她忽然看不懂他了!
硯時柒始終沒有開口,任何的借口在當下的這一刻都沒辦法紓解她心裏的不安。
她不相信,冷奕閻會任性到這種地步。
……
這個下午,硯時柒坐在總裁辦公室裏,手裏捧著一本雜誌,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期間,她拿著手機給橙橙發了消息。
她下意識的認為,冷奕閻的所作所為,或許隻有橙橙出麵才能了解真相。
可溫橙的手機也同樣關機,這段日子以來,她也‘失聯’好久了。
硯時柒心事重重地趴在沙發扶手上,半張臉頰埋在臂彎中,神色懨懨。
約莫下午四點鍾,她眨了眨困倦的雙眼,在沙發上屈起腿,沒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
一直處理工作的男人聽到了她綿長的呼吸聲,從桌前抬起頭,目光落在她微顰的額心處,眼底湧現一絲心疼。
他還有很多事都沒有告訴她,隻是不想她隔著萬水千山再去擔憂驚惶。
其實,冷奕閻不但宣布要和溫知鳶訂婚結婚,而且在穆沂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動手打了穆沂。
他們二人之間的衝突,以穆沂的不斷退讓畫下了句號。
這件事,發生在三天前。
按照穆沂的說法,冷奕閻從一開始就對他的出現很抵觸,到如今失蹤後重現,他對穆沂確切的說已經不再是抵觸,而是近乎於仇視。
他不止一次的讓穆沂離他遠點,還曾公然和溫知鳶恩恩愛愛的行走於街頭。
這所有的一切,他都沒告訴小柒。
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平白增添無畏的煩惱。
而穆沂這一趟馬來之行,也不算空手而歸,至少隱藏在溫知鳶背後的勢力已初見端倪。
男人揉了揉眉心,視線掠過硯時柒的小腹。
如今她懷了身孕,這些外界的紛擾不該再成為惹她心煩的理由。
他想……
“咚咚——”
這時,男人的思緒還未沉澱,卓寒已大步流星地敲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