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個正常人送去精神病院,簡直是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幾位老先生對此不太讚同,他們目光交彙,似乎在思量著如何勸誡。
雖然他們可以接受小閻對付溫知鳶,但是這樣的結局……未免太不人道了。
正當現場的氣氛有些焦灼時,硯時柒偷覷著幾位長輩的神色,不禁出聲,“其實送她去精神病院,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就像閻子說的,溫知鳶的所作所為,法律就算給她重判,也超不過五年十年。
即使能判她十年,等她出獄時,也不過才三十五歲。這十年牢獄之災,以溫知鳶的性格,怕是會掀起另一輪的報複。
我可不相信溫知鳶會改頭換麵重新做人,她傷害橙橙的時候,可還不到二十歲。
坐幾年牢,對她而言,也許隻是在養精蓄銳吧!”
硯時柒分析的頭頭是道,一時間竟讓在場的人忍不住點頭附和。
說得好有道理啊!
而她身邊的秦四哥也適時幫腔,“的確是最好的結果!”
夫妻倆一唱一和,其他幾位老爺子也隻能默歎一聲,無奈之下允了這樣的安排。
孩子們都大了,有成熟的考量,他們多說無益。
溫知鳶太讓人失望,所以也才會得到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也罷,權當是她的命吧!
此時,冷奕閻見大家默許了這件事,他如釋重負的閉上了眼睛。
真好啊!
他做了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報複過後,他的任務也完成了。
這一生,他能為橙橙做的最後一件事,大概也就如此了。
硯時柒有些不忍的看著冷奕閻,她伸手在男人的掌心撓了一下,低語,“你早就知道了?”
男人唇角微側,俯身在她耳邊啄了一下,順勢說道:“晚一點和你解釋。”
“哼!”硯時柒扭頭哼了一聲,手指還在他的掌心用力擰了一把。
鬧半天,從始至終四哥都在局中。
隻有她和溫橙,每天還在絞盡腦汁的思考著要怎麼對付溫知鳶。
如果早點告訴她冷奕閻的計劃,說不定……
想到這裏,硯時柒又否定了自己的假設。
按照當時的那種情形,如果冷奕閻提早就說出自己的計劃,也許……不會有人支持他,反而會得到大家的一致阻撓。
人之常情,趨利避害罷了。
如今,溫知鳶飽嚐了最痛苦的惡果,後半輩子不但要在精神病院裏度過,還要被艾滋病毒折磨。
怪得了誰?!
……
時間,已經十二點過半。
溫知鳶被帶走後,整個宴會廳裏,每個人的心頭依舊刻滿了沉重。
人生在世,與人為善。
偏偏溫知鳶利用大家的善意作惡多端,最後自食惡果。
而溫橙,目睹了一切,心裏有報仇後的暢快,但緊接著就湧上了無數複雜的情緒。
她望著佇立在T型台上的冷奕閻,片刻後,走上前,“陪我出去抽根煙,如何?”
冷奕閻緩緩掀開眼簾,望著溫橙一清如水的眸,邪肆一笑,“走著。”
他知道橙橙有話想對自己說,害怕給她造成心理負擔,所以冷奕閻強行扭轉了情緒,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更灑脫一些。
他向來甘願為她做一切,從不求任何回報甚至是……回應!